第199章 潮霉线(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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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头,黑色短发,眉眼清冷,右下角印着“白溪月”三个字。

高利贷的老板一脸茫然地表示,他对此事也是一头雾水,完全不清楚具体状况。据他所述:

“有人将一个牛皮纸袋悄然放置在我小弟的楼下,并特意嘱咐小弟转交给我。当我怀着疑惑的心情打开纸袋时,发现里面竟是关于一位名叫白溪月的女性的详尽资料。

“当天,下午两点多,有个用变声器的男人声音和我说,袋子里有地址。找个为了钱什么都肯干的人,去清北市城中区确认白溪月是不是还住在那儿、家里几口人、什么背景。

“老板翻开账簿,伸指在那行‘安常乐’上敲了敲,撇着嘴嘟囔:

“‘您也瞧见了,他就欠我几万块,蝇头小利。我图省事,打发俩小弟过去跟他谈:活儿干成,欠条当场撕了,全当跑腿费。谁承想这人上了高铁黑名单,得!我又得另派司机连夜开车送他,这才把脚印留到你们眼皮子底下。说穿了,我就是一过路收债的,整出这么大事儿,我冤不冤?警察同志,真细抠下来,我也算被蒙在鼓里的冤大头。’

“‘行了,材料我们先带走。’郑国锋把牛皮纸袋收进证物袋,抬眼一扫,语气冷硬,‘后续要是查出你和这事沾边,下一次见面就在预审室。这是我的名片,想起任何遗漏,立刻打给我——别让我再来请你,听清楚没?’

“‘是是是,警察同志,我明白,一有动静我立马打电话,绝对不敢耽误!’老板双手接过名片,像捧烫手山芋,连点三下头,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在吊灯下晃得发亮。”

傍晚六点,清北市刑侦支队办公室。

郑国锋把门一关,\"哗啦\"一声,将那只从滨海市带回来的牛皮纸袋兜底倒在会议桌上:照片、身份证复印件.......

\"所有人,一张别落,十分钟浏览,五分钟交换,然后告诉我——\"

他抬手在白板上\"啪\"地拍下一张女人的证件照——白溪月。

“既然幕后的人把活儿抛给滨海市的高利贷,”一名警员抬头,“我倾向让高利贷确认白溪月这件事,就潜伏在滨海。”

“有道理。”郑国锋把记号笔往白板上一磕,“其他人还有什么发现。”

“白溪月的生活轨迹主要聚焦于两个地点:一是已不复存在的滨海市童心暂栖院孤儿院,二是她后来任教与生活的清北市第一美院。若清北市第一美院的相关人员意图寻觅白溪月,实则无需大费周章地通过高利贷等复杂途径,大摇大摆进档案室就行,校园通讯录比食堂菜单还薄,没必要绕到滨海去雇人找。因此,我推测,此次事件的核心仍与童心暂栖院孤儿院有关系。”老刑警李哥说。

“这条线说得通。”郑国锋点头,把记号笔往白板上一磕,“我稍后立刻联系滨海市刑侦支队——请他们调一下放贷公司周围道路监控,先锁定是谁送的资料。”

傍晚六点,清北市政法大学校园内:

顾晓妍跟在李砚舟半步后,踩着主干道那条被法国梧桐筛得细碎的光斑。

“今天食堂的糖醋小排居然没糊,”她侧头笑,眼尾弯成月牙,“托你的福,排了二十分钟队。”

李砚舟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拎着她的草莓酸奶,步子放慢,让斑驳的光影先落在她肩上,再滑到自己脚背。林荫深处,广播台放着十年前的老歌,吉他前奏一响,两人影子被拉得重叠,像一页被风合上的起诉状——所有心事,都在这条通往图书馆的小路上,暂时休庭。

李砚舟停下脚步,侧身看向顾晓妍,语气里带着一丝探究:

“晓妍,你把白溪月的亲子鉴定报告交给了刑侦队,那你手里……还有关于‘童心暂栖院’的其他资料吗?”

“那份资料留在我手上,以我现在的能力,未必能让坏人真正绳之以法。”顾晓妍抬眼望向被梧桐叶切碎的天空,声音轻却笃定,“可交给郑队,也许结局会不一样。也许将来——我们和他们,会走到彼此对立的两条路上;但至少在今天,此刻,在这条林荫道上,我相信我们是同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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