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轻取徐土若等闲(6 /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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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有敢趁乱劫掠、奸淫妇女者,立斩不赦!”

“遵命!”糜竺、糜芳领命而去。

这时,陈珪、陈登父子在一队甲士的“护送”下,步入州牧府大堂。陈珪老态龙钟,却步履沉稳,陈登跟在其后,神色恭敬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刘备立刻迎上前几步,拱手施礼,语气极为诚恳:“汉瑜公,元龙兄!备能重返徐州,全赖二位深明大义,鼎力相助!请受备一拜!” 说着便要躬身。

陈珪连忙伸手虚扶:“使君万万不可!折煞老朽了!曹操欺君罔上,荼毒徐州,我陈家世受汉恩,岂能坐视?今日助使君拨乱反正,乃分内之事!” 话语冠冕堂皇,滴水不漏。

陈登也微笑道:“玄德公仁德之名,海内共仰。登与家父不过顺应天命人心罢了。如今城内初定,百废待兴,还需玄德公主持大局。” 他巧妙地将主导权交还刘备,姿态放得很低。

双方一番看似推心置腹的寒暄,但空气中却弥漫着微妙的张力。刘备和简宇需要陈家这样的地头蛇来稳定局势,而陈家则需借助刘备及其背后的简宇来巩固此次“投资”的回报,并规避背主求荣的恶名。这是一种基于现实利益的脆弱同盟。

在后院一处严密看守的厢房内,夏侯惇被特殊的牛筋绳索捆缚着,靠在墙角。他脸色灰败,独眼紧闭,胸口剧烈起伏,不是因为挣扎,而是极致的愤怒与屈辱。伤口似乎又崩裂了,麻布渗出暗红。

他一生征战,何曾受过此等羞辱?成为阶下之囚,比杀了他更难受。门外士兵沉重的脚步声,如同踩在他的心上。他脑中反复回响着程昱的警告、陈登那看似忠诚的脸庞,以及车胄、史涣惨死的消息,悔恨与杀意交织,几乎要将他吞噬。

而在另一间更为偏僻的囚室内,程昱的待遇稍好,未被捆绑,但活动范围仅限于斗室。他坐在一张简陋的木榻上,背脊挺直,花白的头发有些散乱,但眼神却异常冷静,甚至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嘲讽。

他仔细聆听着外面的每一点动静,从士兵的交谈、远处的喧嚣,判断着局势的发展。他并不担心自己的生死,到了他这个年纪和地位,生死早已看淡。

他思考的是更大的棋局:徐州失守对曹操战略的打击,简宇下一步的行动,以及……陈登父子在这场变局中究竟能走多远。他甚至开始构思,若有机会见到简宇或刘备,该如何说辞,才能或许为曹氏争取一线生机,或至少埋下一些未来的隐患。

当黎明的曙光彻底驱散夜幕,照亮劫后余生的徐州城时,一种与昨夜恐慌截然不同的情绪,开始在街头巷尾悄然滋生,并迅速蔓延开来。

起初,依旧是紧闭的门户和小心翼翼的窥探。但很快,一些胆大的百姓透过门缝,看清了街上巡逻士兵的旗号——那赫然是久违的“刘”字大旗,以及一些虽然陌生但军纪严明、对百姓秋毫无犯的军队。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传:

“是刘皇叔!刘使君回来了!”

“真的是玄德公?那个仁德的刘皇叔?”

“没错!我看到关将军和张将军的旗号了!”

“曹兵被打跑了!是刘使君救了我们徐州!”

紧闭的房门一扇接一扇地打开。先是几个老者颤巍巍地探出头,确认了消息的真实性后,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喜悦。接着,更多的百姓涌上街头,他们脸上的恐惧逐渐被好奇、激动乃至狂喜所取代。许多经历过陶谦和刘备短暂治理时期的老徐州人,回想起当年刘备的宽厚爱民,不禁热泪盈眶。

“玄德公回来了!徐州有救了!”

“快!快去迎接刘使君!”

人们奔走相告,越来越多的百姓自发地聚集起来。他们手中没有鲜花美酒,只有朴素的感激之情,许多人挎着篮子,里面装着家中仅有的鸡蛋、面饼,甚至只是清澈的井水,想要犒劳这些“王师”。街市上很快变得人头攒动,欢声笑语取代了之前的死寂,一种节日般的喜庆气氛笼罩了全城。

当刘备在关羽、张飞、陈珪、陈登等人簇拥下,从州牧府走出,准备巡视城防、安抚民心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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