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锦瑟暗张收逆臣(2 /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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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鬓发散乱。他心中涌起巨大的屈辱和愤怒,猛地将整个头埋入冰冷刺骨的水中!

“噗……” 冰冷的水瞬间包裹了他,刺骨的寒意如同千万根细针,扎进他的头皮,驱散了些许混沌和昏沉。他在水中屏住呼吸,直到肺叶传来灼痛感,才猛地抬起头来,水花四溅。他剧烈地咳嗽着,水珠顺着他的发梢、脸颊流淌,混着血丝,滴落在地。

但再看铜盆中晃动的倒影,那双眼睛里的绝望和空洞似乎被强行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疯狂的冷静和决绝。

“来人。”他开口,声音依旧沙哑,却刻意抹去了所有的颤抖,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在这死寂的密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门外立刻传来细微却急促的脚步声。密室厚重的门被无声地推开,首先进来的是那位须发皆白的老管家,他官帽依旧歪斜,脸色比董承好不了多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担忧。紧随其后的是两名身着黑衣、面容精悍、眼神锐利的贴身死士。三人在董承面前停下,垂手肃立,连呼吸都放轻了。

董承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用那双刚刚被冰水刺激过的、寒潭般的眼睛,缓缓地、极具压迫感地扫过眼前三人。他的目光先在老管家惊恐的脸上停留片刻,仿佛要读取他灵魂深处的每一丝动摇;然后移向左侧那名死士,死士下意识地挺直了脊梁;最后,目光落在右侧那名死士身上,那死士感受到目光中的审视,微微颔首,表示绝对的忠诚。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灯花偶尔爆开的“噼啪”声。老管家的额头渗出了冷汗,身体微微发抖。董承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重新确立起绝对的权威和对局面的掌控感,哪怕这种掌控是如此的脆弱。

终于,董承开口了,他的声音不高,却像冰冷的铁块,一字一句砸在在场每个人的心上——

“今日,在这密室里发生的一切。你们看到的,听到的,乃至心里猜到的……”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再次扫过三人,“都给本国舅彻底烂在肚子里!从此刻起,若有半句不该说的话,从你们任何一人,或你们手下之人的嘴里漏出去……”

他向前微微倾身,虽然身体虚弱,但那刻意营造的阴冷杀气却让温度骤降:“……休怪本国舅不顾往日情分。届时,死的不会只有你一个,你们的妻儿老小,父母宗族,一个都别想活!我会让他们……求死不能!”

最后四个字,他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血腥气的残忍。老管家双腿一软,“扑通”跪倒在地,以头抢地,带着哭腔道:“老爷!老奴一家世代受董府大恩,老奴对天发誓,若泄露半字,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声音因极度恐惧而变调。

两名死士虽未下跪,但也齐齐单膝跪地,左手抚胸,行了一个最郑重的效忠礼,沉声道:“属下誓死效忠大人!如有二心,天人共戮!”

董承对他们的反应稍感满意,但这还不够。他需要的是绝对的可控。他直起身,开始布置核心任务,语气依旧冰冷。

“听着,这是尔等活命的唯一机会。从此刻起,无论何人问起——无论是府衙差役,还是北军兵丁,甚至是简宇亲自问询!尔等只需记住,也只能说一句话:王子服、种辑、吴硕、吴子兰四人,与本国舅仅是寻常同僚之交,公务之余偶有往来,议论的也皆是分内朝政。至于他们私下有何大逆不道之举,本国舅……” 他加重语气,“……一概不知!一概不晓!尔等,可曾听真切了?复述一遍!”

“是!”死士应道。

老管家赶紧磕头,带着颤音复述:“王子服等大人与老爷只是同僚之交,他们的谋逆之事,老爷和府上上下下全然不知!小人记得清清楚楚!”

董承微微颔首,目光转向老管家:“很好。你立刻去办两件事:第一,府中所有下人,无论职位高低,皆由你亲自告诫,口径一致!若有一人言行失措,走漏半点风声……” 他冷哼一声,“……你知道后果。”

“老奴明白!老奴这就去约束全府!” 老管家连忙应承。

“第二,”董承继续吩咐,声音压得更低,“去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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