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锦瑟暗张收逆臣(12 / 14)
传令各部,即刻起人不解甲,马不卸鞍,弓弩上弦,刀剑出鞘!务必做到召之即来,来之能战!”
他的声音清越激昂,充满了自信与力量。整个江东兵驻地在孙策的感染下,迅速进入了一种高效而亢奋的战备状态,如同一张拉满的强弓,蓄势待发。
数道密令,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长安城的军事肌理中激起了层层涟漪,却并未打破水面整体的平静。市井依旧,更夫报时的梆子声按时响起,偶尔传来的犬吠更显夜的深沉。
然而,在这静谧的表象之下,一股强大的、令人窒息的力量正在悄然汇聚、凝固。北军营中的肃杀,并州军内的警觉,城外营垒的躁动,江东驻地的昂扬——几种截然不同的气息,在各自的统帅引领下,如同百川归海,共同指向一个目标。一张无形而坚韧的巨网,已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悄然织就,每一个节点都已被牢牢控扼。
刘晔与李儒、蔡琰等人,依旧坐镇于那间烛火摇曳的密室之中。他们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等待着。等待东方既白,等待那决定性的时刻——丞相简宇的归来。届时,这蓄势待发的雷霆万钧之力,将随着丞相的旌旗所指,彻底荡清寰宇。长安城的这一夜,在极致的平静与极致的紧张中,缓缓流淌,等待着破晓时分,那石破天惊的一刻。
简宇的大营驻扎在距离长安一日程外的要冲之地。虽已入夜,但中军大帐依旧灯火通明,帐外亲卫执戟而立,甲胄在火把映照下闪烁着寒光,肃杀之气弥漫。帐内,简宇并未卸甲,只解下了佩剑,正与几名核心幕僚及将领对着沙盘推演入城后的布防事宜。
他年约三旬,面容俊朗,双眸深邃,顾盼间自有不怒自威的气度,久居上位的威严与沙场磨砺出的锐气完美融合在他身上。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亲卫的低声通报。帘帐掀开,风尘仆仆的胡车儿大步闯入,带起一股夜风的凉意。他满身尘土,脸上带着连夜奔波的疲惫,但眼神却异常明亮,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声如洪钟:“丞相!末将胡车儿,奉刘晔先生之命,星夜驰报!”
帐内众人目光瞬间聚焦于他。简宇看到去而复返的胡车儿,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立刻化为沉静,抬手道:“车儿辛苦,起来说话。长安城内有何变故,竟让你如此急切返回?”
胡车儿站起身,也顾不得拍打尘土,立刻从贴身皮囊中取出那支保存完好的竹筒密函,双手呈上:“丞相,长安急变!董承老贼谋逆之事败露,其心腹王子服、种辑、吴硕、吴子兰四人已被满宠大人一举擒获!”
此言一出,帐内几位将领如吕布、赵云等皆面露惊容,随即转为怒色。简宇却神色不变,只是接过竹筒,熟练地捏碎火漆,取出其中绢帛,就着明亮的烛光迅速浏览。
他的目光扫过刘晔详述的事件经过:从董承初闻消息的兴奋到得知同党尽丧的崩溃,从其试图对内统一口径、对外称病示弱,到其撰写那份意图撇清关系、甚至不惜盛赞简宇的“请罪”奏表,再到秦庆童与侍妾私通引发的冲突、叛逃,直至最终献上密诏……
看着绢帛上冷静客观的文字,简宇的嘴角开始微微上扬,最终化为一声清晰可闻的轻笑。这笑声起初低沉,继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与鄙夷。
“呵呵……哈哈……”简宇摇着头,将绢帛随意递给身旁好奇的谋士,目光扫过帐中众将,“诸君,可知我为何发笑?”
众将屏息。简宇负手踱至帐中,语气带着一种洞悉人性弱点后的了然与轻蔑:“我笑那董承,空有国舅之尊,怀揣狼子野心,却无半分雄主之资!此人,有贪念,有几分窥伺时机的狡黠,却无气度,无担当,更无决断!”
他顿了顿,声音提高,如同在点评一出拙劣的戏剧:“听闻同党被抓,不思即刻弥补或拼死一搏,反而急于撇清,上书请罪,甚至不惜谄媚于吾?此乃无担当,弃车保帅,却不知唇亡齿寒!因家奴私通之小事,便怒而欲杀,此乃无气度,冲动易怒;既欲杀之,又因妇人之仁而放过,徒留后患,此乃无决断,优柔寡断!做事,要么不做,要么,就得做绝!似他这般首鼠两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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