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暗夜密谋动兖州(10 /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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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地下密室里,完成了最关键的人员集结。

史阿站在阴影与光亮的交界处,如同一个无声的见证者和推动者,确保着一切沿着长安所期望的轨迹运行。

夜色如墨,将陈留太守府邸深深浸染。与往日相比,今夜的府邸似乎笼罩在一层异样的静谧之下,连巡夜卫士的脚步声都显得格外轻缓,仿佛生怕惊扰了某种正在酝酿的巨变。

书房所在的院落,更是被张邈的心腹家兵层层戒严,任何闲杂人等不得靠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紧张感。

书房内,烛火通明。上好的牛油大蜡插在精致的青铜连枝灯树上,将室内照得亮如白昼,却也照不亮围坐几人眉宇间深锁的凝重。

太守张邈端坐于主位,他年近五旬,面容清癯,颔下三缕长须已见霜色,但一双眼睛依旧锐利有神,此刻却充满了复杂的情绪——疑惑、不安,以及一丝被深夜急召而来的愠怒。他身着一袭深青色常服,并未着官袍,但久居上位的威仪依旧自然流露。

坐在他下首的,正是其弟张超,以及陈宫、许汜、王楷三人。

张超脸上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双手不时无意识地握紧又松开;许汜则努力维持着镇定,但微微闪烁的目光和不时轻捋胡须的动作,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澜;王楷更是坐姿僵硬,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仿佛随时准备暴起。陈宫坐在张邈左手边最近的位置,面色沉静,但微微抿紧的嘴唇和偶尔掠过窗外的眼神,显示他正在等待着某个关键信号,或者说,某个关键人物的确认。

“孟卓兄,”陈宫率先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他的声音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郑重,“深夜相扰,实因有关乎我兖州生死存亡,更关乎兄台身家性命与前程的大事,不得不即刻禀报,与兄共商。”

张邈的目光如电,扫过在场几人,最后定格在陈宫脸上,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公台,孟高,还有文休、文方,你等四人联袂而来,又摆出如此阵仗……究竟所为何事?莫非天塌下来了不成?”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显然对这般故弄玄虚略有不满。

陈宫并未在意张邈的语气,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灼地直视张邈,一字一句道:“天虽未塌,然倾覆之祸,已在眼前!孟卓兄可曾想过,如今雄才并起,天下分崩离析,群雄逐鹿,正是大丈夫建功立业之时!”

他手臂一挥,指向窗外漆黑的夜空,语气陡然激昂起来:“兄台坐拥陈留要地,手握重兵,据兖州之冲要,本可抚剑顾盼,纵横捭阖,成为这乱世中一方举足轻重之豪杰!然则——”

陈宫话锋猛地一转,声音变得沉痛而锐利,如同匕首般刺向张邈:“然则兄台如今处境如何?名义上虽为一郡之首,然则事事需看曹操脸色,动辄得咎,犹如龙困浅滩,虎落平阳!曹操何人?猜忌刻薄,赏罚由心!边让之事,血迹未干!他今日可因一时之念屠戮徐州,致使泗水不流,他日,又会如何对待我等兖州旧人?尤其是兄台你!”

他紧紧抓住张邈内心最深的隐忧:“袁本初之事,兄台莫非忘了?袁绍恨兄台入骨,昔日便欲假曹操之手除之!今日曹操势大,或可暂保兄台,然若来日袁绍以势相迫,曹操为自身利益,是否会牺牲兄台以换取袁绍支持?到那时,兄台将何以自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岂是英雄所为?!”

这一连串的质问,如同重锤,狠狠敲打在张邈的心上。他脸色微变,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觉地握紧。袁绍的威胁,边让的下场,一直是他心底挥之不去的阴影。曹操的残暴和多疑,更是让他时常感到如坐针毡。陈宫的话,将他一直不愿深想的恐惧,血淋淋地剖开在他面前。

张超见状,立刻接口道:“兄长!公台所言极是!那曹操,何曾真正将我张家放在眼里?不过是利用我等稳定兖州罢了!如今他在徐州造下无边杀孽,天怒人怨,败亡之象已显!我等岂能再为他陪葬?”

许汜也捋须沉声道:“明公,曹操暴虐,已失士民之心。兖州上下,对其不满者甚众。若继续依附,无异于抱薪救火,恐引火烧身啊!”

王楷更是直接,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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