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三方皆动天将破(2 / 7)
的徐荣、华雄,则扮作亲兵队长模样,警惕地观察着关内情况,手看似随意地搭在刀柄上,实则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李肃快步上前,走到马前,拱手施礼,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却又暗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将军此行劳顿,末将已备好热汤饭食。只是不知,那追剿叛逆之事,可还顺利?”他抬起头,目光直视着士兵,努力从对方被阴影遮盖的脸上寻找破绽,同时也在表演给周围的守军看。
士兵冷哼一声,声音刻意模仿牛辅的粗哑,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劳顿?哼!一群乌合之众,闻风而逃,白白浪费本将军脚程!李肃,你在此倒是清闲!”他挥了挥手,动作幅度很大,显得很是烦躁:“关内一切可好?莫要又出什么纰漏,让本将军操心!”
这话语和神态,与平日牛辅得胜归来时,因未取得更大战果而迁怒于人的做派几乎一模一样。周围的一些老兵都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显然对此习以为常。
李肃心中暗赞华雄模仿得惟妙惟肖,面上却适时地露出一丝委屈和不满,声音也提高了些许:“将军此言差矣!末将谨守关防,日夜不敢懈怠,何来清闲之说?将军出征,末将亦是忧心忡忡,如今见将军安然返回,方始安心。将军又何故苛责?”
“安心?”士兵扮演的“牛辅”嗤笑一声,用马鞭虚点了一下李肃,“我看你是巴不得本将军在外多待几日,你好在这潼关一手遮天吧!少在这里假惺惺!速去安排营房,让儿们们歇息!本将军累了,要回府歇息!”说罢,竟不再理会李肃,一夹马腹,便欲带队入关。
李肃恰到好处地侧身让开道路,脸上布满被误解的愤懑,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再争辩几句,但最终只是重重一跺脚,对着士兵的背影扬声道:“将军既如此说,末将无话可说!关防重任,末将自会担当,不劳将军挂心!”
这番争执,声音不小,城门附近的不少守军都听得清清楚楚。众人眼见这两位主官一见面就针锋相对,与往日并无不同,都只是暗暗摇头,或交换一个无奈的眼神,并无人上前劝解,也无人起疑。毕竟,李校尉与牛将军不和,在潼关早已是公开的秘密,每次见面不吵上几句,反倒不正常了。
“牛辅”带领着军队,其中包括混在其中的徐荣、华雄和精锐士卒,就这样在李肃“气愤”而又“无奈”的注视下,大摇大摆地进入了潼关。马蹄踏在关内的青石板上,发出清脆而杂乱的声响,火光映照着一张张疲惫而警惕的脸庞,甲胄的金属片在晃动中反射着冰冷的光。队伍沉默而有序地向着早已安排好的营区行进。
直到最后一列士卒也消失在关内街道的拐角,潼关沉重的大门再次缓缓闭合,发出沉闷的巨响,李肃才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般,微微松了口气。他站在原地,望着军队远去的方向,脸上那刻意装出的愤懑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紧张、兴奋与野心的复杂神情。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终于迈出去了。夜色中的潼关,看似与往常一样平静,但暗流,已然开始汹涌。
夜幕下的潼关,如同一头蛰伏的巨兽,轮廓在稀薄的月光和城头摇曳的火把光中显得森然而凝重。关内,原本属于牛辅的将军府邸,此刻却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肃杀之气。府门紧闭,亲兵守卫皆是李肃与华雄、徐荣带来的心腹,他们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周围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厅堂之内,烛火通明,却照不亮弥漫在空气中的阴冷。徐荣、华雄、李肃、史阿四人围坐在一张巨大的沙盘旁,沙盘上清晰地标注着潼关内外地形与兵力部署。士兵已换下那身别扭的牛辅铠甲,领赏退下。华雄穿着自己的战袍,魁梧的身躯在烛光下投下巨大的阴影,他双手按在沙盘边缘,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环顾众人,声音低沉而充满决断:“牛辅虽除,然其麾下诸将,多有死忠董卓者。若不先行剪除,我等在潼关便如坐针毡,一旦事泄,前功尽弃!”
李肃点了点头,脸色在跳跃的烛光下显得有些阴晴不定,他捋了捋颌下的短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华将军所言极是。名单在此,”他从袖中抽出一卷帛书,摊在沙盘上,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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