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终定计两女赴京(4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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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只是抱着牺牲的决心而来,将自己视为实现目标的代价。可现在,简宇却亲手将她从“代价”的位置上拉了下来,告诉她,她本身值得被尊重,她的意愿很重要。

这种从未有过的体验,让她在巨大的冲击之后,生出了一种近乎贪婪的向往——如果……如果不是作为交易的工具,如果她也能像他口中说的那样,抛却功利之心,以纯粹之眼看他……如果她能够真正地、以一个完整的人的身份,站在他的身边……

这个念头一旦生出,便如同野草般疯狂滋长。

她更加渴望,渴望自己不仅仅是一个被怜悯、被安顿的客人和合作者。她渴望能够靠近这份光明,这份温暖,这份她生命中从未有过的、基于她自身而非她所能带来的利益的尊重与珍视。

成为他的妾室……这个在来时路上被她视为沉重代价和必然归宿的想法,此刻竟焕发出了全新的意义。不再是为了报恩或交易,而是……她内心深处,真真切切地,想要靠近这个男子,想要得到他的眷顾,想要……拥有这份令人安心的归属感。

“多谢……将军体恤。”貂蝉的声音依旧很轻,却不再颤抖,反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她捧着那杯热茶,仿佛捧着某种珍贵的承诺,微微屈膝行礼,“蝉儿……谨遵将军安排。”

她垂下眼帘,掩去眸中那汹涌澎湃的、连她自己都尚未完全明晰的情愫。但那份因简宇的尊重和担当而悄然滋长、愈发强烈的好感与渴望,却如同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的涟漪,正在缓缓扩散至她灵魂的每一个角落。夜色,似乎也因此不再那么寒冷了。

好的,这是接续前文的详细描写,聚焦于简宇与简雪商议对策以及后续安排:

夜色更深,露水渐重。安顿好心神激荡、需要时间平复的貂蝉后,简宇并未立刻休息。他独自一人回到了那间堆满地图和文书的书房。窗外,万籁俱寂,只有秋虫最后的鸣叫,更添几分幽静。书房内,青铜灯树上的烛火跳跃着,将他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投在身后的山河舆图上,仿佛一个巨大的、沉思的剪影。

他负手立于巨大的牛皮地图前,目光如炬,紧紧锁定着代表长安的那一点。脑海中反复推演着各种可能性。貂蝉带来的信息,王允的请求,诛杀国贼的大义,如同熊熊烈火在他胸中燃烧。但多年的军旅生涯和权力场的历练,让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激情无法攻克雄关,热血填不平天险。

难题,如同冰冷的潮水,一重一重涌上心头。

他的指尖划过地图上蜿蜒的潼关防线。那里地势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董卓麾下的西凉军骁勇善战,是其立足的根本。更重要的是,董卓挟持着当今天子,占据着政治上的绝对制高点。若自己贸然兴兵,便是“犯阙”,是“叛逆”,董卓完全可以借此号令其他诸侯围攻自己,届时不仅师出无名,更可能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此为一难。

其二,即便自己能不惜代价,集结重兵,突破潼关天险,兵临长安城下,董卓见大势已去,会坐以待毙吗?不,以他的性格,极有可能再次裹挟天子、百官,西逃凉州老巢,甚至可能做出焚毁长安、玉石俱焚的疯狂之举。迁都之痛,洛阳惨状犹在眼前,他绝不能容忍长安重蹈覆辙。届时,劳师远征,损兵折将,却可能只得到一座废墟和一个再次流亡的朝廷,意义何在?

其三,董卓麾下,并非只有吕布一介武夫。李儒足智多谋,贾诩深沉狡黠,牛辅、董越等将领各统兵马。硬碰硬,即便能胜,也必然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惨胜。而周围,袁绍虎视河北,曹操渐露峥嵘,刘表坐拥荆襄……任何实力的巨大损耗,都可能为他人做嫁衣。

“难,难,难……” 简宇的眉头紧紧锁成了一个“川”字,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地图上的长安位置,发出沉闷的声响。直接军事进攻,看似堂堂正正,实则困难重重,后患无穷。必须要有更巧妙、更省力、更能一击致命的方法。

就在这时,他脑海中闪过貂蝉叙述时提到的一个细节:董卓对吕布,既倚重又猜忌,甚至曾因小忿掷出手戟!还有吕布与董卓婢女私通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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