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中敌计孙氏临危(2 / 6)
“末将领命!定不负主公厚望!”蔡瑁慨然应诺,瞪了蒯良一眼,大步流星出府点兵去了。蒯良望着他的背影,摇头叹息,忧心忡忡。
蔡瑁率一万五千精锐,出襄阳,于城东南的岘山一带依山傍水布下阵势,企图凭借地利阻挡孙坚。
不久,孙坚大军渡过汉水,浩浩荡荡杀奔而来。见蔡瑁列阵相迎,孙坚冷笑一声,对左右道:“此乃刘表后妻之兄蔡瑁,素来骄横,今日便叫他知道天高地厚!谁与吾擒之?”
老将程普应声而出:“主公,末将愿往!”他挺起铁脊蛇矛,催动战马,直取蔡瑁。
两军阵前,鼓声震天。蔡瑁自恃勇力,挥刀迎战程普。然而,程普乃沙场宿将,经验、武艺皆在蔡瑁之上。两人交手不到十合,程普卖个破绽,蔡瑁一刀砍空,程普回手一矛,迅疾无比,直刺蔡瑁咽喉!蔡瑁大惊失色,慌忙闪避,矛尖擦着颈侧划过,带走一片皮肉,鲜血直流!蔡瑁吓得魂飞魄散,再也顾不得颜面,伏鞍败走,逃回本阵。
孙坚见程普得胜,将刀一挥:“全军突击!”
孙军以逸待劳,士气如虹,如潮水般冲向荆州军。荆州军见主将败逃,士气大跌,阵脚大乱。孙坚、孙策、韩当等将率军奋力冲杀,直杀得荆州军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蔡瑁狼狈不堪,带着残兵败将,逃回襄阳城,紧闭城门。
襄阳城内,气氛比之前更加压抑。蔡瑁跪在堂下,甲胄上沾满血污尘土,颈侧伤口简单包扎着,渗出血迹,脸色惨白,再无出战前的骄狂。
蒯良面色严峻,出列拱手,声音沉痛而坚定:“主公!蔡都督不听良言,刚愎自用,贸然出战,致使我军损兵折将,大挫锐气,按军法,当斩首示众,以正军纪!”
刘表坐在主位,脸色难看至极。他心中既恨蔡瑁无能败事,又碍于蔡瑁是妻子蔡氏的兄长,家族在荆州势力庞大,若斩蔡瑁,必引起内乱。他偷眼瞥了一下坐在屏风后侧的蔡夫人,心中更是犹豫不决。
蔡瑁闻言,磕头如捣蒜,连声求饶:“主公饶命!末将知罪!末将愿戴罪立功,死守襄阳!”
刘表沉吟良久,终于叹了口气,开口道:“蔡瑁不听号令,轻敌致败,罪不容赦!然……念其往日微功,且正值用人之际,暂免其死罪。着即革去其水军都督之职,降为校尉,责军杖二十,戴罪留守城池!若再有过失,二罪并罚!”
这板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蒯良心中明了,知道主公难处,也不再强谏,只是暗自摇头。蔡瑁则如蒙大赦,连连叩谢。行刑之后,蔡瑁被拖回府中养伤,心中对蒯良更是恨之入骨。
经此一败,刘表再不敢出城迎战,只得采取蒯良最初的策略,深沟高垒,坚守不出。
襄阳城下,战云密布。孙坚大军连日攻城,攻势如潮。箭矢如飞蝗般在城头与城下交织,云梯一次次架起,又一次次被守军推倒,城墙上下尸骸枕藉,护城河水已被染成暗红。孙坚亲临前线督战,他身披重甲,猩红战袍上沾满尘土与血点,但眼神依旧锐利如鹰,死死盯着摇摇欲坠的襄阳城防。有了简宇的粮草支援,江东军没有后顾之忧。他坚信,破城只在旦夕之间。
这日午后,天色骤变。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忽然阴云四合,狂风大作,卷起地上沙石,打得人脸颊生疼。军中旌旗被吹得猎猎作响,几乎要撕裂一般。突然,“咔嚓”一声刺耳的脆响!中军那杆高达数丈、象征着主帅权威的“帅”字大旗,其粗壮的旗竿竟被狂风硬生生吹断!巨大的旗帜颓然倒下,重重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全军将士皆尽骇然,攻势为之一滞。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蛇,悄然爬上许多人的心头。韩当脸色大变,急忙奔到孙坚马前,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惊惶:“主公!帅旗乃一军之魂,今日无故折断,此乃大凶之兆啊!恐于我军不利,不如暂且收兵,徐图后计!”
孙坚抬头望了望昏沉的天色,又看了看倒地的帅旗,眉头紧锁,心中亦是一沉。但他旋即将这丝不安强行压下,他征战半生,从不信这些虚无缥缈的预兆。他用力一挥手,斩钉截铁地喝道:“荒谬!吾自起兵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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