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得良将乾云再胜(7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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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脸上露出极度厌恶的神色。上一次和亲被拒,已是奇耻大辱,如今战败之后再提,简直是自取其辱。

李儒无奈点头:“此一时彼一时。今再提和亲,成功固然最好,可暂息兵戈,为我军重整旗鼓赢得时间。即便不成,派出使者往来谈判,亦可拖延简宇进兵。我军可借此间隙,加固长安防务,并从西凉调兵遣将。”

董卓瘫在坐榻上,像一头被抽走了骨头的猛虎,半晌,才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罢了,罢了……就依你。张绣与简宇有同门之谊,上次也是他去的,就还让他去吧。”

命令传到张绣处时,他正督促士卒操练。闻此,他脸上露出一丝苦涩。上次出使已是尴尬,此次己方新败,形势更为不利,此行无异于火中取栗,甚至可能被师兄迁怒。但他深知董卓性情,军令如山,违抗不得。他长叹一声,硬着头皮,向东而去。

再说简宇大破樊稠、李傕、郭汜,旌旗西指,兵锋正盛。中军大帐内,刚刚结束军议,众将皆领命而去,整顿兵马,准备进军。帐内只剩简宇一人,他并未卸甲,依旧一身玄色戎装,站在地图前,凝视长安方向,手指无意识地在案几上轻轻敲击。连续的大胜并未让他志得意满,反而让他更加审慎,董卓虽连败,但困兽犹斗,长安城高池深,真正的硬仗恐怕还在后面。

“主公。”亲兵声音在帐外响起,打破了寂静,“长安来了使者,自称张绣,求见主公。”

简宇敲击桌面的手指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预料之中的神色。他转过身,脸上看不出喜怒:“只他一人?”

“回主公,仅他一人,未带随从。”

“让他进来吧。未有我令,任何人不得入内。”简宇下令道,声音平静。

“诺!”亲兵应声,厚重的脚步声退至帐外。

片刻,帐帘掀起,张绣低头走了进来。他眉宇间笼罩着难以化开的疲惫与阴郁,仍穿着那身熟悉的西凉军服饰,腰背却不如往日挺直。进得帐来,他抬眼迅速扫过,发现帐中仅简宇一人,微微一怔,深吸一口气,上前几步,对着简宇,依着规矩,躬身抱拳:“张绣,奉相国之命,拜见将军。”

帐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两人身影。气氛不似上次尚有几分虚伪的客套,此次更多了几分直白与凝重。

简宇的目光平静地落在张绣身上,仿佛要透过那身戎装,看清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沉默持续了数息,才缓缓开口:“这里没有外人,师弟何必行此大礼。起来说话吧。”

张绣直起身,抬起头,迎上简宇的目光。两人眼神交汇,空气中弥漫着复杂的情绪,有同门之谊的残留,有各为其主的无奈,更有战场胜负带来的无形隔阂。

“董贼派你来,还是为了和亲?”简宇开门见山,没有丝毫迂回,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张绣站在原地,感受到那股无形的压力。他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唇,艰难地开口:“师兄明察。相国之意,确是如此。连番征战,生灵涂炭,他……愿罢兵息戈,表师兄为司隶校尉,总督关东,并愿以渭阳君许之,共保社稷安宁。”

简宇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冷意的弧度:“社稷安宁?从董卓口中说出这四个字,真是莫大的讽刺。他火烧雒阳,迁都长安,劫掠百姓,鸩杀太后,废立皇帝之时,可曾想过‘社稷安宁’?”

他声音平稳,话语中的锋芒却如出鞘利剑,直指核心:“至于司隶校尉、总督关东……如今关中之地,我自可取之,何需他董卓来‘表’?渭阳君?哼,我简宇兴的是义兵,讨的是国贼,非为攀附权贵而来。”

句句如锤,砸在张绣心上。他脸色微微发白,知道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在血淋淋的现实和简宇坚定的意志面前,都苍白无力。他沉默下来,帐中只剩下烛火燃烧的轻微噼啪声。

过了好一会儿,张绣才抬起头,眼中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坦诚:“师兄……我知道,这些话毫无意义。董卓已是穷途末路,李儒此计,不过是为拖延时间,苟延残喘。我……我亦知此行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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