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乾云西进救蔡氏(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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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都会被视为挑衅。这无形的屏障,给了帐内之人一丝谈论绝密事宜的底气。

不多时,帐外亲兵低声禀报:“主公,刘晔先生、毛玠先生到。”

“请。”简宇的声音平稳,听不出波澜。

帐帘掀起,带进一丝夜间的凉气。刘晔与毛玠一前一后步入。刘晔年岁稍长,面容清癯,三缕长须打理得一丝不苟,眼神锐利,透着谋士特有的审慎与机敏。他今日穿着一件半旧的青色儒袍,步履从容,但若细看,能发现他垂在袖中的手指微微蜷缩,显是心中并不如表面这般轻松。毛玠则正值壮年,面容方正,眉宇间自带一股刚直之气,他落后刘晔半步,目光迅速扫过空荡的大帐,最后落在简宇身上,带着询问与忠诚。

“主公。”二人齐齐躬身行礼。

简宇抬手虚扶,脸上露出一抹极淡的笑意,但这笑意并未抵达眼底:“子扬,孝先,深夜相召,辛苦了。坐。”他指向早已备好的两个蒲团。

三人落座,帅案上的烛光恰好照亮了彼此的面容。简宇没有寒暄,直接切入正题,声音压得更低了些,如同耳语,却字字清晰:“召二位前来,是有一件至关紧要之事,关乎我军气运,乃至天下格局,不得不慎。”

刘晔与毛玠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刘晔微微颔首:“主公但请明言,晔与孝先,洗耳恭听。”毛玠也沉声道:“主公信重,玠万死不辞。”

简宇点了点头,目光再次扫视帐内,确认无误后,他并未立即言语,而是做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动作。他缓缓伸手,探入自己玄色深衣的内襟之中。他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庄重,仿佛在触碰世间最易碎又最珍贵之物。刘晔和毛玠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他的动作,帐内的空气仿佛又凝固了几分,连烛火的爆燃声都显得格外突兀。

片刻,一个用金线绣着云纹的玄色锦囊,被简宇小心翼翼地取了出来。那锦囊不过巴掌大小,看起来并无甚出奇,但简宇托着它的手势,却如同捧着千钧重担。他没有看两位谋士,而是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这锦囊之上,用修长的手指,缓慢而稳定地解开了锦囊口的丝绳。

锦囊打开,露出一个更为小巧的紫檀木匣。木匣色泽沉黯,纹理细腻,在烛光下泛着幽微的光泽。简宇的指尖轻轻拂过木匣表面,然后,用拇指抵住匣盖的暗扣,微微用力。

“咔哒”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帐内清晰可闻。木匣应声开启。

就在匣盖开启的刹那,帐内的光线似乎都为之一定。一枚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的玉玺,静静地躺在明黄色的锦垫之上。玉色温润,在烛光映照下,流转着一层莹莹宝光,那五条盘踞的螭龙雕琢得栩栩如生,鳞爪须髯,纤毫毕现,一股磅礴古朴、威严厚重的气息扑面而来。虽然隔着一张帅案,刘晔和毛玠也能清晰地看到玉玺一侧刻着的篆文——尽管看不真切全部,但“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八个字如同有着魔力,瞬间击中了他们的心神。

“!!!”

刘晔的瞳孔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一直保持的从容镇定瞬间瓦解。他猛地吸了一口凉气,喉咙里发出极轻微的“嗬”声,身体下意识地前倾,仿佛要看得更真切些。他素来机变百出,此刻却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半个字也吐不出来,只是死死地盯着那方玉玺,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极度的震惊。

一旁的毛玠反应更为直接,他“腾”地一下从蒲团上站起,由于动作过猛,甚至带倒了身后的凭几。他也顾不得扶,一双虎目圆睁,嘴巴微张,粗重的呼吸声在静默的帐内异常清晰。他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住,牢牢钉在玉玺之上,那眼神中混杂着难以置信、狂热,以及一丝本能的敬畏。他伸手指着玉玺,手指却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同样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静止。帐内只剩下三人或急促或压抑的呼吸声,以及烛火不安的跳跃。

这死寂般的震惊持续了足足有十息之久。简宇将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他并没有催促,也没有任何得意之色,只是静静地合上了木匣的盖子,将那夺人心魄的宝光重新收敛于紫檀木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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