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三英虎牢战吕布(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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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声音在疯狂呐喊:“得遇明主,麹义之幸!此生,绝不负今日之言!”

夜空下,大营的喧嚣似乎远去,唯有中军大帐的灯火,将众人的身影拉长,融合在一起。

再说虎牢关那巨大而沉重的关门,在吕布和他的残兵败将涌入后,发出了“轰隆”一声沉闷而屈辱的巨响,重重合拢,仿佛隔绝了外界所有的视线与嘲讽,也将一场惨痛的失败牢牢锁死在这雄关之内。

门洞内光线昏暗,弥漫着尘土、金属和汗水混合的酸涩气味。吕布跨坐在赤兔马上,那匹往日里神骏非凡、蹄下生火的宝马,此刻也低垂着头,喷吐着粗重白汽的马嘴边挂着涎沫,华丽的鞍鞯上沾染了尘土与几点不易察觉的血渍。

吕布本人更是狼狈,那身替换的玄色战袍被兵器交击的劲风割裂了几处,发箍有些歪斜,几缕沾了汗水的发丝黏在额角。

他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张俊美却此刻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的脸。往日的狂傲与不可一世被一种近乎僵硬的冰冷所取代,紧抿的薄唇毫无血色,那双曾睥睨天下的鹰眸之中,燃烧着的不再是战意,而是足以焚毁一切的羞愤、屈辱和一种被深深刺痛后的暴戾。

他紧握着方天画戟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发白,微微颤抖,戟杆上的暗纹几乎要嵌进他的掌心肉中。他没有看任何人,目光直直地望向关内深处,仿佛想用目光凿穿这冰冷的城墙。

整个门洞内,只剩下战马不安的响鼻声、甲叶轻微的碰撞声,以及一种几乎令人窒息的低气压。守关的董卓军士兵们屏息凝神,不敢与这些败军之将对视,更不敢发出任何声响,生怕触怒了前方那尊仿佛随时会爆发的杀神。

这时,一阵急促却刻意放轻的脚步声传来。只见李儒快步从关城阶梯上走下,他依旧是一身文士袍,手持绝计扇,但眉头微锁,脸上带着一种混合了忧虑与急迫的神情。他先是迅速扫了一眼吕布及其部众的状况,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与凝重,随即快步走到吕布马前,拱手施礼,声音压得极低,却足够清晰:“奉先将军辛苦了!胜败乃兵家常事,万请保重身体为先!”

话音刚落,又一个粗豪却明显带着压抑怒意的声音如同闷雷般滚来:“奉先!我儿!何至于此?!”

只见董卓在一群顶盔贯甲的悍将簇拥下,大步流星地走来。他肥胖的身躯因急促行走而微微气喘,一张胖脸上原本的期待和焦躁,在看到吕布这般狼狈模样后,瞬间化为了惊愕与难以掩饰的怒火,脸色涨得通红。他身上的锦袍似乎都因他的怒气而鼓荡起来。

他冲到吕布马前,看着自己倚若长城的义子如此模样,又想到关外联军的嚣张气焰,这怒火几乎要冲破天灵盖,指着吕布的手都因气愤而微微发抖:“你……你……咱家让你去斩将夺旗,扬我军威,你怎地……怎地如此模样回来?!岂不堕了我西凉军的威风!”

眼见董卓的怒火就要如同火山般喷发,李儒急忙上前一步,不着痕迹地挡在了董卓和吕布之间,轻轻拉住董卓的袍袖,声音急促而低沉:“相国!相国息怒!万万息怒啊!”

他一边说,一边用眼神急切地向董卓示意周围的环境和那些垂头丧气的士兵:“奉先将军勇冠三军,天下皆知!今日之失,必有缘故。关外联军诡计多端,或许是以多欺少,或许设有埋伏,亦未可知。此刻至关紧要,军心为重啊相国!”

李儒的话语如同冷水,稍稍浇熄了董卓冲顶的怒意。董卓并非完全无谋之辈,他环顾四周,看到那些败兵惶惶不安的眼神,以及吕布身上那几乎凝成实质的戾气,肥胖的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强行将怒气压了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硬是挤出一丝堪称扭曲的、试图表现宽厚的神情,声音也放缓了些,但依旧带着一丝僵硬:“呃……文优所言……甚是。奉先我儿,莫非是中了贼军奸计?伤势如何?且先下去好生休整,来日再战,必报此仇!”

吕布自始至终,几乎没有正眼看董卓和李儒。直到董卓说完这句算是“安慰”的话,他才微微转动眼珠,目光在董卓那张强压怒火的胖脸和李儒充满算计的脸上扫过,那眼神冰冷刺骨,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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