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中敌计张宝身死(2 / 4)
认真。
“公伟……”秦颉捧着酒樽上前,却发现老将军的右手腕上还缠着渗血的麻布——那是黄巾少年留下的咬伤。
朱儁摇头推开酒樽,玄甲摩擦发出生涩的声响:“南阳就交给二位了。”他的目光扫过远处正在掩埋尸体的民夫,有个瘦小的身影正跪在新鲜土堆前痛哭——那是昨夜被筑进京观的某个黄巾军的亲人。
五日后,汝南境内。
朱儁的坐骑突然在渡口前人立而起。浑浊的汝水里漂浮着几具肿胀的尸体,看装束都是逃荒的饥民。亲兵队长刚要下令绕道,却见老将军已经策马踏入水中。
“将军!您腿上的伤……”
朱儁恍若未闻。铁甲浸在血色的河水里,惊散了一群正在啄食尸体的乌鸦。对岸的村落只剩焦黑的断壁,土墙上还留着“甲子”二字的涂鸦,被烟火熏得模糊不清。
十二月初的寒风里,颍川大营的旌旗猎猎作响。皇甫嵩远远望见尘烟中那杆熟悉的“朱”字大纛时,手中的竹简啪地掉在案几上。
“义真兄。”朱儁下马的姿势有些僵硬——大腿的伤显然未愈。他解下佩刀递给亲兵时,刀鞘上凝结的血冰簌簌掉落。
皇甫嵩的目光扫过老友染血的战袍和凹陷的眼窝,突然厉声对亲卫道:“取我的金疮药来!要辽东进贡的那盒!”转身时却压低声音:“南阳……都解决了?”
朱儁从怀中取出半块木牌放在案上。皇甫嵩看到上面“苍天已死”的刻痕时,花白的眉毛剧烈抖动起来。须臾,朱儁开口打破了沉默:“幸不负所托。”随后就又低下头去。皇甫嵩这才长舒一口气。
深夜的中军帐内,炭盆驱不散颍川特有的阴冷。朱儁执黑子落在棋盘天元,突然道:“朝廷的抚恤粮到了吗?”
“只到三成。”皇甫嵩的白子重重敲在星位,“刺史说漕运被乱民所阻。”
两人沉默地下完这局棋。当朱儁的黑子被白龙团团围住时,帐外突然传来喧哗。亲兵慌张来报:营外聚集了数百流民,说是从南阳逃荒来的。
皇甫嵩看向老友。朱儁正用匕首削着一块木牌,新刻的“甲子”二字在火光下清晰可见。他起身时,腿上的伤让他踉跄了一下。
“开西仓放粮。”
“将军,可那是军……”
“开仓!”朱儁的声音惊飞了帐顶的夜枭。他解下佩刀放在案上,刀柄上缠着的麻布还在渗血——那是咬伤他的黄巾少年最后留下的痕迹。看着老友,皇甫嵩长叹一口气,转头吩咐道:“去吧,派军队看管,防止黄巾贼溜进来破坏。”
颍川城外的流民营地,暮色渐沉。皇甫嵩站在临时搭建的木台上,望着着战火的惊恐。
“每人一碗粥,两个馍。”皇甫嵩对身旁的朱儁低声道,“让青壮年男子单独列队。”
朱儁拄着长戟,腿上的伤让他微微皱眉:“真要这么做?若事泄……”
“正因如此,才要将妇孺留在营中。”皇甫嵩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让她们成为我们的人质,免得有人胡来。”
远处,曹操正在亲自为流民分发食物。他注意到一个少年偷偷将馍掰成两半,塞给身后的老妇人。
“你多大了?”曹操突然问道。
“十……十六。”少年结结巴巴地回答,手腕上还缠着褪色的黄巾布条。
曹操意味深长地笑了:“想为家人挣口饭吃吗?”
长社黄巾大营中央,张宝正在试验他的新法器。雷光在青铜法杖顶端跳跃,发出刺耳的噼啪声。
“地公将军威武!”周围的黄巾将士齐声喝彩。
简雪掀开帐帘走进来时,雷光恰好在她面前炸开。她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将军。”简雪抱拳行礼,银甲在火光下泛着冷光,“新收的南阳残部有问题。”
张宝收起法杖,雷元素在空中缓缓消散:“圣女多虑了。这些人都是被官军逼得走投无路的可怜人。”
“他们的手上没有老茧。”简雪冷声道,“真正的农民,虎口和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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