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石之轩欲控掌门,石青璇换香(1 / 3)
江南的晨雾带着水汽,像一层薄纱裹在寇仲军营的辕门上,将“护民军”的帅旗浸得发沉。帐内,宋玉致正低头擦拭着一柄青钢剑——那是归云庄的“守心剑”,剑鞘缠着旧丝绦,是陆冠英送的,剑身上还留着昨日解救流民时崩出的细痕。帐帘被风掀开,带着股硝烟味的身影走进来,寇仲脱下沾着泥点的铠甲,肩上的伤口还渗着血,却径直走到案前,拿起宋玉致昨夜温在炉上的“清心茶”,一饮而尽。
“又去矿洞附近巡查了?”宋玉致放下剑,从袖中掏出程灵素配的“金疮膏”,膏体泛着淡绿的光,混着薄荷的清苦香,“程姑娘说这药得趁热敷,你倒好,把自己当铁打的,现代说‘职场拼命也要顾身体,不然怎么护百姓’。”
寇仲任由她给自己包扎伤口,目光落在案上摊开的流民安置名册上,指尖划过“苏州”“常州”的地名,声音沉得像雾:“矿洞的流民刚安置好,东厂的探子就在附近晃,我得盯着。昨天陆大哥说,魏忠贤没拿到圣火令,肯定会搞新花样,咱们不能让百姓再受连累。”
宋玉致的手顿了顿,看着他眼里的血丝——自杭州矿洞一战后,寇仲再没提过“霸业”二字,眼里只剩“护民”的执拗,像极了归云庄祠堂里供奉的“守土将军”雕像。她突然笑了,从食盒里拿出块热乎的“护民糕”,糕上用黑芝麻画着小小的盾牌图案:“程灵素姐教我做的,说这叫‘初心糕’,吃了能记着为啥打仗。你看,这盾牌里藏着个‘民’字,比你案上的战报管用。”
寇仲接过糕,咬了一口,甜香混着药草的淡苦在嘴里散开。他想起三个月前在苏州码头,自己还对着城防图野心勃勃,说要“拿下江南十二城”,是宋玉致指着流民冻裂的手说“他们要的不是城池,是能暖手的粥”;想起陆小凤醉醺醺地拍着他的肩说“现代说‘权力是工具,不是目的’,别把工具当宝贝,丢了本心”。如今握着这块糕,才明白:真正的“盟主”,不是靠城池堆出来的,是靠百姓嘴里的“好”字攒出来的。
“玉致,”寇仲突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老茧蹭得她指尖发痒,“等解决了魏忠贤和左冷禅,我就把兵权交给乔峰大哥,咱们回归云庄,教孩子们练‘护民剑法’,再也不打仗了。”
宋玉致的眼泪突然掉下来,砸在剑鞘的丝绦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刚要开口,帐外传来亲兵的通报:“将军,冰人馆的陆先生和程姑娘来了,还带了个受伤的姑娘。”
帐帘被掀开,陆小凤晃着紫砂酒壶走进来,酒液在壶里撞出轻响,身后跟着程灵素,手里提着个药箱,药箱上还沾着点暗红色的粉末。两人身后,石青璇扶着一位面色苍白的女子,女子穿着东厂的服饰,却被撕掉了胸前的“魏”字徽记,嘴角还沾着血沫。
“这位是东厂的暗线,叫阿芷。”陆小凤把酒壶往案上一放,酒液溅出几滴,“她偷听到石之轩(石青璇之父)和左冷禅的密谋,想把消息传给咱们,结果被发现,多亏石姑娘救了她。现代说‘卧底风险高,得给人家留条活路’,程姑娘,先给她看看伤。”
程灵素赶紧将阿芷扶到竹椅上,打开药箱,取出银质小勺舀了点暗红色粉末,放在烛火旁烤了烤,粉末立刻散出淡紫色的烟:“是‘蚀魂香’的残渣,和之前矿洞里的摄魂香同源,却更毒,闻了不仅会失忆,还会被人操控心智,现代说‘这是升级版精神控制,比职场PUA狠十倍’。阿芷姑娘能扛住,算是命大。”
阿芷喝了程灵素递来的“醒神汤”,缓了片刻,声音带着颤抖:“石之轩……他要在三日后的‘武林盟会’上,用蚀魂香熏晕各门派掌门,再让左冷禅带着东厂的人假扮‘护民军’,嫁祸寇将军谋反,趁机抢夺圣火令,找到太子遗孤……”
“武林盟会?”寇仲猛地站起来,铠甲碰撞发出脆响,“那是各门派商量联合抗倭的会,他竟想借这机会作乱!”
宋玉致握紧了手中的守心剑,剑鞘的丝绦被攥得发皱:“石之轩为什么要帮东厂?他不是江湖隐士吗?”
石青璇的脸瞬间白了,指尖掐进掌心:“我爹……他一直想重振‘花间派’,觉得太子遗孤是‘天命’,只要控制遗孤,就能让花间派成为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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