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谢烟客赴侠客岛,遭左冷禅拦截(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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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霜厚得像撒了层碎盐,铺在青石路上,把谢烟客的影子拉得瘦长。他穿着件玄色旧袍,袖口沾着未化的霜,怀里揣着块温热的圣火令碎片——边缘磨得发亮,是二十年前燕南天弥留之际亲手交给他的,当时老英雄咳着血说“此令护遗孤,诺重逾性命”,话落便咽了气。谢烟客攥着碎片,指腹反复摩挲令身的“云缠龙纹”,那纹路里藏着太子府旧印,比江湖上任何秘籍都金贵。

风裹着寒,吹得路边枯草簌簌响。谢烟客脚步未停,朝着侠客岛方向走,靴底碾过霜花,留下串浅印。他早察觉身后跟着人,布靴踩在霜上的轻响,带着嵩山派弟子特有的“寒冰真气”寒气,左冷禅的人,果然来了。

“谢先生留步。”

三个蒙面人拦在路中间,手里长剑泛着霜光,为首者声音沉得像冰:“掌门说,先生携带的‘赏善罚恶令碎片’,需交由五岳剑派保管,免得落入倭寇之手。识相的,就别逼我们动手。”

谢烟客停下脚步,玄色袍角扫过地面的霜,冷笑一声:“我携的不是赏善令,是二十年的托孤诺。左冷禅想要,让他自己来取——不过,他得先问问燕南天的在天之灵,答不答应。”他手按在怀里,碎片硌得胸口发疼,却比任何兵器都让他心安。

“敬酒不吃吃罚酒!”蒙面人举剑刺来,剑气裹着寒,直逼心口。谢烟客侧身躲开,指尖快如闪电,点向对方手腕“曲池穴”——他素来不用兵器,凭一双肉掌在江湖立足,此刻更显飘逸。却没料到另一个人从侧面偷袭,寒冰真气擦着他肩头掠过,玄色袍角瞬间结了层薄冰,刺骨的冷顺着血脉钻进去。

他闷哼一声,怀里的碎片差点掉出来。余光瞥见侠客岛方向有船影,却知道走不了了——左冷禅的人越围越多,剑光织成网,把他困在中间。谢烟客指节泛白,突然想起石破天在冰人馆,那孩子身上有股纯粹的善,或许能护住这枚碎片,便虚晃一招,转身往城西冰人馆方向退,袍角的冰碴子掉在地上,碎成渣。

冰人馆的灶是暖的,程灵素蹲在灶前,药锅咕嘟咕嘟响,里面熬的是“驱寒汤”,生姜和红糖的香混着波斯“醒神草”的清冽,飘满了屋。她正往瓷瓶里分装刚炼的“便携解毒喷雾”——用圣火令碎片的余温催化,遇寒气会自动雾化,比现代的“应急喷剂”还管用。小昭趴在桌上,正帮花满楼整理圣火令的古籍,指尖划过一张泛黄的纸,突然停住:“花大哥,你听,这上面写着‘圣火令认主,非遗孤触之不亮’,谢先生带的碎片,会不会就是这个?”

花满楼端着茶,指尖轻叩桌面,耳朵微微动着:“听动静,谢先生的脚步声近了,带着伤,后面还有六个人的脚步声,三个持剑,三个带镖,是嵩山派和长乐帮的人混编——现代说‘反常必有险’,咱们得准备着。”

话音刚落,门“吱呀”被撞开,谢烟客踉跄着走进来,肩上的薄冰还没化,玄色袍角染着点血。石破天从里间跑出来,手里拿着块干净的麻布,是程灵素刚煮过的“消毒布”:“谢先生,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我养父母教过‘正骨术’,要不我帮你看看伤?”

谢烟客靠在门框上,喘着气,把怀里的碎片掏出来,郑重地递给石破天:“先把这个藏好,别让外人碰——这不是赏善令,是燕南天托我护的圣火令碎片,护的是废太子的遗孤。左冷禅想要它,是想联合岳不群争夺五岳盟主,拿碎片当‘号令江湖’的幌子。”

众人都愣了。陆小凤从里间晃出来,手里捏着个紫砂茶壶,壶里泡着雨前龙井,却没心思喝,只是盯着碎片:“谢先生,你这趟是为了燕南天的诺?左冷禅把碎片当成‘盟主信物’,倒是会打主意。不过你放心,咱们冰人馆虽不是什么大派,却懂‘诺不可负’的理。”他放下茶壶,从怀里掏出块刻着复杂纹路的木牌,“这是‘加密传讯符’,按现代说法叫‘防截获暗号牌’,丐帮弟子拿着它,能在十里内给咱们传信,比喊杀声管用。”

薛冰跟着走过来,手里拿着张画好的“声东击西”路线图:“我跟陆小凤商量了,咱们不跟左冷禅硬拼。你带着假碎片往侠客岛走,我们让丐帮弟子散布消息,说‘碎片已送往华山’,引开他们的主力;花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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