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林太平逃责躲祸 玉玲珑闯馆(1 / 3)
绸缎庄的门是冷的。
朱红漆皮掉了大半,门楣上钉着块青铜令牌,凶脸刻得狰狞,边缘还沾着点未干的漆——是昨天深夜,两个蒙面人钉上去的,令牌背面刻着个模糊的“岳”字,像极了岳不群平日里用的印章样式。风裹着深秋的凉,吹得门帘“啪嗒”响,把柜台上的锦缎吹得簌簌动,一匹匹上好的云锦、蜀锦叠得整整齐齐,却没了往日的热闹,连账房先生的算盘声都透着股慌,算珠碰撞得比平时快了三倍。
林太平蹲在账房的柜子后,手里攥着个沉甸甸的紫檀木盒,盒里是刚从银柜里翻出的银票,还有几本泛黄的账册。他把木盒往怀里塞,动作轻得像偷糖的小孩,却没注意到身后的脚步声——玉玲珑站在账房门口,手里还提着刚从布庄订的素色绸缎,是准备给林太平做冬衣的,布包被她攥得变了形:“你要去哪?昨天令牌钉上来,你说要‘盘账查线索’;今天我去布庄取衣料,却看见你让管家把库房的云锦往马车上搬,还说‘先运去江南避避风头’——合着你的‘查线索’,就是卷钱跑路?”
林太平的身子僵了,木盒从怀里滑出来,掉在地上,银票撒了一地。他慌忙去捡,却被玉玲珑的脚死死踩住手腕:“你说话啊!林伯父还在牢里,说‘太平是林家的根,得守住绸缎庄’,你就是这么守的?岳不群栽赃‘通倭’,你不想着拆穿,倒想着逃去江南,把爹和绸缎庄都扔在这里?”
“我不逃能怎么办?”林太平突然站起来,声音带着哭腔,手腕被踩得生疼,“岳不群派人来说,三日内不把绸缎庄的账本送去嵩山派,就把爹的罪定死!那些假账做得天衣无缝,连码头的货运记录都改了,我一个文弱书生,怎么跟他斗?”他指着桌上的假账册,上面“盐船支出三千两”的字迹歪歪扭扭,却盖着林家的印章,“你看,这就是他逼管家盖的,我就算去官府喊冤,谁会信?”
“信不信,也不能逃!”玉玲珑的眼泪终于掉下来,却把腰杆挺得笔直,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她偷偷抄录的真账册,“我爹以前是江南商户的账房先生,教过我‘账账相扣’的道理。你看这假账,‘盐船支出’的日期,码头根本没有林家的船!还有这‘倭寇交易记录’,上面的印章是仿的,真印章的边框有个小缺口,假的没有!”她把真账册拍在桌上,“现代陆大哥说‘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你就是个没长熟的富家子,只会躲在银票后面发抖!”
她转身就往外走,盲杖都忘了拿——昨天帮账房先生整理账本时,被账本边角划到了眼,暂时看不清东西,却比林太平看得更清:什么是责任,什么是逃兵。
“你去哪?”林太平想拉她,却没拉住,只听见玉玲珑的声音飘回来:“我去冰人馆,找陆大哥他们评理,看看你这‘逃兵少爷’,配不配当林家的继承人!”
冰人馆的灶是暖的。
程灵素蹲在灶前,药锅咕嘟咕嘟响,里面熬的是解“迷心烟”的药,药香混着新蒸的桂花糕香飘出来,引得小昭从里间探出头:“灵素姐,桂花糕好了没?花大哥昨天听码头动静到半夜,今早该饿了,我还得给他送两块去。”
“快了,再等一刻钟。”程灵素搅了搅药锅,指尖沾了点药汁,“你顺便把这包‘醒神草’带上,花大哥要是头晕,就拿一片泡水喝——比现代的提神咖啡管用,还不伤胃。”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玉玲珑拽着林太平闯进来,林太平的袖口沾着点墨渍,是刚才捡账册时蹭的,脸上还带着心虚的红:“陆大哥,你快评评理!林太平要逃去江南,把他爹和绸缎庄都扔给岳不群!”
林太平缩在后面,手里还攥着那盒银票,声音小得像蚊子:“我不是逃,是……是想先去江南找我舅舅,他在江南有势力,说不定能帮爹翻案。”
“找舅舅?”玉玲珑指着他怀里的木盒,“那你带银票干什么?带账册啊!你就是想卷钱跑路,怕岳不群抄了你的家产!”
陆小凤从里间晃出来,手里捏着个紫砂茶壶,壶里泡着雨前龙井:“先坐,刚沏的茶,喝口顺顺气。林太平,你这木盒里的银票,怕是够你在江南过下半辈子了吧?玉玲珑说你要逃,你说要找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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