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汪辉(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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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青不由得提高音量,抓紧他胳膊,“带我去见他!”
方阳头大如斗:“这……洵哥他……”
岑青态度甚至带上些逼迫:“阳哥,带我去见他!”
见他还是犹豫,岑青眼神一冷,掏出电话,“没关系,是我为难你了。我直接找萧景洵就行。”
这话戳中了方阳的死穴,他实在也怕两人吵架。
他头疼地吸了口气,无奈妥协:“……行,你在这等着,我去开车。”
车上,方阳老毛病又犯了,明知岑青听不进去,但还是忍不住劝:“青青,你可千万别误会我们,你怀疑……怀疑那谁,可是事实确实是跟她没关系。你不信你等会儿看看汪辉都被折磨成什么样儿了,他疯了似的问他们到底在问谁,一直说他运气不好导致亏了钱,才走上极端什么的……你去问,也只会是这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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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岑青异常沉默。她只是望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发呆。
车子到了目的地停下。
岑青拉开车门下车,目光扫过眼前的景象,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
深秋的风卷着砂砾和尘土吹过,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混凝土粉尘混合的味道。
竟是那个废弃的内燃机厂。
记忆如同冰冷的潮水,凶猛地拍打上来,击溃了她的镇定。一股强烈的恶心感从胃里翻涌而上,让她喉头发紧。岑青用力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压下那股翻腾的呕吐感,努力让脸色看起来平静些。她对跟上来的方阳低声说:“走吧。”
每踏出一步,碎石在脚下发出硌人的声响。明明是结实的鞋底踩着地面,可岑青却感觉赤脚一般,每一步都伴随着幻痛,勾连着那些被她扔在记忆深处不愿回想的画面。
她咬紧牙关,拼命地将那些几乎要冲破堤坝的恐惧从脑海中驱逐出去,强行集中注意力在脚下的路上。
终于走到楼梯口下方。
日光一暗,反而映得岑青的脸更是毫无血色。
“青青?”方阳察觉她状态极差,担忧地问,“是不是不舒服?要不……先回去车上休息会儿。”
“不用。”岑青的声音有些虚浮,摇了摇头,抬脚踏上了那条锈迹斑斑的钢架楼梯。
鞋子每一下踩在金属梯面上的声音,在空旷死寂的厂房里都格外刺耳。
这声音和她记忆深处那种惊惧的情绪产生了诡异的共振。她感觉头晕目眩,心慌气短得厉害。她只能一遍遍想:这是只是爬楼的正常反应而已。
汪辉如同待宰的羔羊,抖抖索索地跟着萧景洵爬上了楼顶。
萧景洵走到通往天台的那扇早已锈蚀变形、摇摇欲坠的铁门前,一脚把它踹开。
巨大的响声在寂静的顶楼回荡。
天台空旷,寒风吹得人衣袂翻飞。
萧景洵目光沉沉望着水泥围栏,用极其平淡的语调对汪辉说:“去,爬上去,跪着。”
汪辉又饿又冷又怕,脑子根本转不动,一时没反应过来,哆哆嗦嗦地反问:“您,您让我跪……跪哪儿?”
萧景洵转头看他,冷笑:“你说呢?”
这比刚才在楼下更让人惊悚,汪辉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嘴里连声喊着:“我跪!我跪!”他朝着记忆里沈睿妍站的地方跌跌撞撞走过去,慢慢爬上水泥台。
“错了。”萧景洵声音骤冷,不耐地偏头示意。
汪辉最后一丝侥幸心理被彻底击碎。
他终于清晰地意识到:完了,今天恐怕真的要死在这里了!绝望让他吓得连话都说不完整,断断续续地竟抽噎起来:“我挪……我挪……” 他手脚并用,爬到萧景洵指定的位置,抖得如同风中的残叶。
萧景洵点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白色的烟雾在他面前散开。他眯着眼,一步一步走向跪在围栏上的汪辉,在他身边站定。
声音不高,却像淬了毒:“说说,你当时怎么交代底下那两个杂碎的?我走了之后,他们能对她做什么?”
汪辉的泪水混着鼻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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