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燎原燎天（2 / 3）

p> 一道黑气突然从老道七窍钻出，化作鬼脸扑向天赐。燎原剑自动护主，却见那黑气灵活绕开剑锋，直扑面门！千钧一发之际，天赐额间金纹大亮，竟将黑气吸入体内。

将军！小荷想上前却被气浪掀翻。

天赐单膝跪地，感到有异物在经脉中乱窜。他本能地运转焚天剑诀，水火二气化作磨盘将那黑气碾碎。诡异的是，粉碎的黑气中浮现出记忆片段——鬼帝站在血池前，池中沉浮着无数虫卵......

全城戒严！天赐咳出口黑血，派人去落凤坡请林先生，要快！

正午时分，天赐站在县衙屋顶，看着街道上忙碌的义军和百姓。小荷带人挨家挨户分发草药，张铁头正指挥青壮年搭建粥棚。最让他欣慰的是，几个原县衙胥吏主动请缨，带着燎原军清点库银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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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独臂少年爬上屋顶，旗做好了。

天赐展开这面连夜赶制的战旗——黑底红纹，中央是金色火焰环绕的剑形图案，正是他额间金纹的放大版。当旗帜升上县衙旗杆时，奇怪的事发生了：无风状态下，旗面竟自行舒展，金纹在阳光下流转如活物！

更惊人的在后面。当旗帜完全展开，燎原剑突然剧烈震颤，剑尖射出一道金焰直冲云霄。云层被点燃般泛起赤红，渐渐形成覆盖全城的火云。百姓们纷纷跪地祷告，就连最顽固的乡绅也白了脸色。

天现异象......老儒生林先生不知何时来到身侧，将军，这是上苍示警啊。

天赐却通过天眼通看到了更多——火云中隐约有琴弦虚影，分明是九霄琴的轮廓！当他下意识去摸背后的残琴时，指尖传来触电般的刺痛。琴身不知何时变得滚烫，七根弦自行调整着松紧度，仿佛在应和着什么。

报——！传令兵狂奔而来，西门发现朝廷援军！打着旗号！

天赐冷笑，抬手引动火云。只见云层中分出股火龙卷，呼啸着扑向西方。远处立刻传来惨叫和马蹄惊嘶，但更引人注目的是火龙卷掠过的地方——所有朝廷旗帜无火自燃，而民宅麦田却毫发无损！

传令。天赐的声音传遍全城，即日起，青云县更名燎原城。凡愿追随天罚之义者，明日午时校场集合！

是夜，天赐在县衙书房翻出赵德庸的密匣。撬开铜锁后，里面除了往来密信，还有块刻着幽冥之瞳的玉佩。当他触碰玉佩时，屋内突然阴风大作，鬼帝的投影在墙上浮现。

干得漂亮，师侄。黑影鼓掌，不过真正的考验在月食之夜......投影突然转向窗外，你听见了吗？

天赐凝神，隐约捕捉到丝竹之音——是从昊天镜方向传来的仙乐！鬼帝阴笑：听见了吧？这是为你娘准备的斩仙台乐章......

黑影突然扭曲消散。天赐回头，看见小荷端着药碗站在门口，少女额头的火焰纹正在发光。

将军，药......她话没说完，突然指着窗外，快看！

天赐冲到窗前，只见夜空中的火云不知何时组成了巨大符文——正是九霄琴腹内刻的那个字！更不可思议的是，城内所有水井同时泛起金光，百姓们打上来的水竟带着淡淡莲香，几个患病的老人饮下后当场痊愈。

是夫人......小荷突然流泪，一定是夫人在帮我们！

天赐握紧燎原剑，剑身传来脉动般的震颤。通过天眼通，他隐约看见九公主被锁在寒冰柱上的身影，她的白发垂落冰面，正随着某种韵律微微摆动......

子时三刻，天赐独自登上城墙。他焚毁了所有搜出的朝廷文书，火光中浮现出赵德庸与各方往来的罪证。当最后一张地契化为灰烬时，火星突然凝聚成星图，正好对应三天后的月全食方位。

九霄琴在背后发出清越鸣响。天赐解下残琴轻抚，第七根弦突然自主弹奏出《九霄引》的片段——正是老剑圣说过的焚天三式起手调！

等我，娘。他对着星空轻语，儿子这就来......

东北方百里外的山路上，赵德庸突然捂住右眼惨叫。他的幽冥之瞳正在融化，绿血顺着指缝滴在官袍上，烫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