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这女人,心机深得可怕!(2 / 3)
处,像城市肌理上一道隐秘的伤口。
一踏进去,汗味、尘土味、食物发酵的酸味混杂着人声的嘈杂,扑面而来。
这里每个人都行色匆匆,脸上挂着警惕和渴望,交易都在极低的声音和极快的手速中完成。
赵美兰轻车熟路地卖掉了干货,换来十几块钱。
然后,她才拉着林深,真正开始了今天的“正事”。
“记着,从现在起,我们是来买东西的,不是来卖东西的。”赵美兰低声交代,“眼睛可以看,但心里不能露。越是喜欢,脸上越要嫌弃。”
她领着林深,在一个个地摊前走走停停,问东问西,却始终不掏钱,活脱脱一个挑剔又抠搜的乡下买家。
最后,她才像是不经意间,晃到了一个卖旧货的摊子前。
摊主是个瘦小男人,一双眼睛像在秤钩上磨过,看人先估三分价。
摊子上,破铜烂铁,旧书旧报,乱七八糟地堆着。
赵美兰把那个故意弄得脏兮兮的青花瓷瓶,就混在了这一堆杂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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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蹲下身,没看瓶子,而是先捡起了那几本线装书。
“老板,这几本烂书咋卖?”
“五毛一本,爱要不要。”摊主懒懒地掀了下眼皮。
“太贵了!这纸都脆了,买回去引火都嫌呛得慌。”赵美兰开始了他的表演。
两人为这几本破书你来我往,唾沫横飞地磨了许久,最终以三毛钱一本成交。
紧接着,赵美兰又捏起那枚铜钱,为了一分两分钱跟老板争得面红耳赤。
林深在一旁看得心头直犯嘀咕。
这个女人,买几十块钱的布料眼都不眨,怎么为这几毛钱,演得跟真要了她命似的?
就在这时,赵美兰像是才看到那个瓷瓶,用手指了指。
“哎,老板,我看你这丑罐子底下有道裂纹,反正也卖不出去,干脆搭给我得了。我拿回去腌咸菜,漏了也不心疼。”
来之前,她用一块尖石头,在瓶底不显眼处,精心划了一道极浅的痕迹。
摊主闻言,精明的眼睛眯了起来,拿起那个脏瓶子,用袖子擦了擦瓶口,对着光看了看。
“这可不行,这好歹是个瓷的,看着有点年头。”
林深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赵美兰却一脸不屑,嗤笑一声:“年头再老,裂了就不值钱。老板,你这裂纹都快到底了,腌菜都怕漏水。我再加两毛钱,连这罐子,带这几本书,打包给我。你卖不卖?不卖我可走了,磨叽。”
摊主盘算了一下。
这堆破烂收来时,总共也就花了一毛钱。现在书卖了快一块,这破瓶子再赚两毛,里外里翻了十几倍。
赚了。
“行了行了!拿走拿走!”他不耐烦地挥挥手,生怕这难缠的女人反悔。
赵美兰“满脸不情愿”地掏了钱,粗鲁地把所有东西一股脑塞进布袋,拉起林深,头也不回地挤出了人群。
一直走出黑市,拐进一个无人的死胡同,赵美兰才停下脚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回头,看到少年脸上写满了无法消化的困惑。
她笑了,那笑容里没有得意,只有一种运筹帷幄的淡然。
“林深,这是今天的第二堂课。”
她轻轻拍了拍鼓囊囊的布袋。
“这个世界上,最值钱的东西,往往都披着最不起眼的外衣。当你发现它时,你的任务不是赞美它,而是要比所有人都更用力地去贬低它,把它踩进泥里,说得一文不值。”
“直到……它真正、彻底、安全地属于你为止。”
林深怔怔地看着赵美兰。
他终于明白,之前那为几毛钱的激烈争吵,那副市侩到极点的嘴脸,全都是戏。
一场为了最后这个“丑罐子”,铺垫了整整一路的,天衣无缝的大戏!
这个女人……她的心思,深得让他感到一丝寒意。
可这股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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