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佛心问衍道（2 / 4）

法，其静能归于虚无。此即为‘衍’。”

“故而，‘衍道’并非特指某一功法、某一宝物，更近乎于是……一种本源之‘理’，一种天地之‘则’。然大道至简，亦需凭依显化。古籍隐晦提及，或有‘衍道之器’，应运而生，伴道而显，能助人悟道、衍法，推演万物，甚至……触摸乃至重构规则。”

他的目光再次聚焦在牧云身上，虽无杀气，却带着一种沉重的压力：“此等之物，牵连之大，因果之重，远超寻常仙器佛宝。它意味着无限可能，亦意味着无尽灾劫。怀璧其罪，古之至理。若施主果真与之有缘，福祸……难料。”

牧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净尘虽然没有逼迫，但这番话已然点明了关键——他不确定具体是什么，但他确信牧云身上有东西契合“衍道”之秘！

这是一种基于见识和感知的判断，而非需要实证的指控。

“大师……”牧云深吸一口气，正准备继续辩解。

净尘却微微抬手，打断了他：“施主不必再言。贫僧此来，非为逼问，更非为夺宝。贫僧修的是‘戒定慧’，求的是明心见性，外物虽好，非吾之道。只是‘衍道’之秘牵扯太大，一旦现世，必引腥风血雨，甚至可能动摇三界根基。贫僧感知到此地波动，特来求证，并予以警示。”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无比锐利和凝重：“如今，贫僧心中已有几分确定。无论施主承认与否，风波都将因你而起。或许……已经开始了。”

牧云沉默不语，内心已是翻江倒海。净尘的话，像一把重锤，敲碎了他最后一丝侥幸。

玉简的来历，恐怕比他想象的还要惊人得多。

而这和尚，看似平和，其态度却比直接的威胁更为可怕——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因牧云而起的无尽波澜。

“大师为何要告诉我这些？”牧云声音干涩地问道。

“阿弥陀佛。”净尘垂下眼帘，“我佛慈悲，亦讲因果。今日种因，他日得果。贫僧不忍见璞玉蒙尘，更不忍见苍生罹难。提前知会，是望施主早做准备，秉持本心，慎用之，善用之。莫要辜负机缘，亦莫要堕入魔道。否则，届时来的，或许便不是贫僧这般‘问询’之人了。”

话音落下，净尘再次合十颔首，竟不再多言，转身便要离去。

“大师留步！”牧云忍不住开口叫住他，“即便如大师所言，晚辈又该如何‘准备’？又如何‘慎用’？前路茫茫，强敌环伺，还请大师指点迷津！”牧云这话问得半真半假，既有真心求教之意，也有试探净尘深浅和态度的目的。

净尘脚步一顿，并未回头，只是淡淡地道：“路需自行。然谨记，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衍道之力，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强大自身，明辨是非，恪守本心，是为根本。至于外界风波……既然躲不过，那便迎上去。于劫难中磨砺，于生死间悟道，亦是修行。”

说完，他抬步欲走，身形即将融入浓雾。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咻！咻！咻！

数道尖锐的破空之声毫无征兆地从左侧密林深处爆射而出！目标并非牧云，而是直指即将离开的净尘！

那并非实体箭矢，而是三根完全由浓郁煞气和怨念压缩凝聚而成的漆黑毒箭！

箭身缠绕着痛苦的扭曲面孔，发出无声的尖啸，速度快得惊人，所过之处，连幽蓝色的瘴气都被腐蚀出清晰的通道，显然蕴含着极其可怕的污秽与破坏之力！

偷袭！而且时机抓得极其狠辣，正是净尘心神稍稍放松，转身离去的刹那！

牧云心中大骇，下意识地就要闪避并催动北斗剑格挡。这攻击来得太突然，太诡异！

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致命偷袭，净尘却仿佛早有预料一般。

他甚至没有完全转过身，只是侧过头，眼中精光一闪，低喝一声：“魑魅魍魉，也敢放肆！”

也不见他如何作势，周身陡然迸发出一层淡金色的微光，并非璀璨夺目，却厚重凝实如大地！

一股磅礴浩大、刚猛无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