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幽都追兵(3 / 8)
鸢的刀锯肢最先有反应:锯刃上的锯齿开始“嗡嗡”
响,像被什么东西操控着,锯刃的寒光越来越亮,竟开始自主转动;地狱犬的反应更明显,它背上的犬齿突然浮起一层冷光,原本耷拉的耳朵竖了起来,喉咙里出“呜呜”
的低吼,却不敢动;连沈观手里的骨盾都在震,盾边缘的暗纹竟脱离了盾身,像细小的刀片,飘到了半空中!
很快,更多的金属飘了起来,白鸢的刀锯、地狱犬的犬齿、骨盾的暗纹、阿蛮骨哨上的铜环,还有铁树掉下来的铁屑,密密麻麻地悬在头顶,像一座倒置的刀山!
每样东西都在电光里泛着冷光,锯齿还在“滋滋”
转,犬齿闪着寒光,随时会劈头砸下来!
“这雷柱能控金属!”
白鸢的声音带着急意,她的刀锯已经开始往沈观的方向偏,“阿观,小心!”
白鸢的话音刚落,她的刀锯肢突然失控!
锯齿猛地反转,出高频的“滋滋”
声,像无数把小锯子在同时割东西,锯刃上的寒光直扑沈观的咽喉,距离不到一米!
“糟了!”
白鸢的脸瞬间白了,她的手臂猛地绷紧,青筋顺着小臂爬上来,像一条条青蛇,指节攥得白,指甲都要嵌进肉里了!
她想拽回刀锯,可那锯条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越挣反而越凶,锯刃离沈观的喉咙只有半尺了!
“小心!”
白鸢的声音带着痛意,她甚至能看到锯刃上的寒光映在沈观的脸上!
沈观的反应极快,他侧身、举盾,动作一气呵成!
“铛!”
一声脆响震得整个结界都在颤!
锯刃狠狠撞在了骨盾上,沈观的虎口瞬间麻,连胳膊都在抖,骨盾上的星斑都晃了晃,差点熄灭!
更可怕的是,盾面的九条雷纹里,第一条突然亮起了暗红色的光,像有人用烧红的铁丝,在骨头上刻下了一道烙印,那红光顺着雷纹慢慢游走,所到之处,骨盾都变得滚烫!
沈观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灼烫,像握着一块刚从火里捞出来的铁,掌心的皮肤都要被烫熟了,他甚至能闻到自己掌心的焦糊味,可他不敢松手,一松手,锯刃就会劈在白鸢身上!
“我来控!”
白鸢突然喊了一声,然后猛地咬破了舌尖!
腥甜的血味瞬间漫开,顺着她的嘴角往下流,滴在衣服上,晕开了一小片暗红。
她用痛感对抗着雷柱的控制力,锯刃终于顿了顿,不再往前冲,可喷出的血却溅在了沈观的袖口上,沈观的袖口绣着细小的龙骨纹,是他前世亲手绣的,用来辟邪。
血珠落在纹路上,没有滴落,反而顺着纹路慢慢晕开,像在深色的布上绣了一朵暗红色的花,那花还在慢慢变大,最后竟和袖口的裂伤连在了一起!
“抱歉,阿观。”
白鸢喘着气,另一只手紧紧抓住沈观的胳膊,怕他被雷场的气流带偏,结界里的风越来越大,吹得人站不稳,“这雷能控金属,我的锯子……有点不听话,差点伤了你。”
沈观摇摇头,目光落在她渗血的嘴角,又看向盾面的雷纹,那暗红色的光还亮着,像一只眼睛,盯着他,提醒他:这才只是开始,更狠的还在后面!
“没事。”
沈观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很坚定,“我们一起扛。”
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呜咽声突然传来,是地狱犬!
“大黑!”
阿蛮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正攥着骨哨急吹,脸都憋红了!
那骨哨是用一只护山兽的腿骨做的,颜色是乳白色的,上面刻着护兽符文,是阿蛮小时候,他师傅画的,当时用的是朱砂,现在朱砂已经掉色,只剩下淡淡的红痕。
哨声尖锐得能刺破耳膜,周围的空气都在跟着震动,可地狱犬的反应却越来越差!
地狱犬叫“大黑”
,是阿蛮从小养到大的,平时壮得像头小狮子,黑毛油亮,能一口咬碎石头。
可现在,它正趴在地上呜咽,身体不停地抖,黑毛一撮一撮地往下掉,露出了底下的骨头,那骨头泛着青光,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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