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血典真相(1 / 8)
黑藤蔓不是死物,是缠满倒刺的文字!
每根藤蔓都像浸过冰水,贴在沈观手腕脚踝时,倒刺“唰”
地扎进皮肤,疼得他猛地抽搐!
藤蔓尖端的“拽”
字是黑沉沉的墨色,笔画边缘还在微微蠕动,血珠刚从伤口渗出来,就被“拽”
字的笔画吸进去,像饿狼吞肉似的,吸完血后,“拽”
字的墨色更深,甚至凸起一点,像是长了肉!
“啊!”
沈观想喊,却被藤蔓勒得喘不过气。
他被沿9o°垂直的花瓣往上拖,鞋底在结霜的花瓣上打滑,膝盖一次次撞在花瓣的尖棱上,“咚、咚”
的闷响里,粗布裤子被磨破,露出的皮肉很快渗出血,在花瓣上拖出一道暗红的痕。
那道血痕落地不凝固,反而像活的墨汁,慢慢聚成“引”
字,笔画里藏着细小的血珠,滚来滚去,像是在指引方向。
沈观余光瞥见,心脏猛地一缩:这哪里是路标,分明是勾魂的符!
花瓣尽头的法典门,看得人浑身僵:
门框是用《胤朝律令》的条文焊的,每一条法条都锈迹斑斑,露出里面的铜芯。
其中一句“凡抗税者,魂飞魄散”
的“散”
字断了笔画,断口处挂着一丝暗红色的纤维,凑近看,竟是半根孩童的头!
门楣上的对联泛着冷光,像浸过尸水:
上联“若痛苦≥阈值,则收割”
,“割”
字缺了右半,断口参差不齐,像是被牙齿咬过,边缘还沾着干硬的血痂,风一吹,竟飘出一点铁锈味;
下联“若记忆≠o,则格式化”
,“式”
字被血糊成黑影,血渍已经黑,用指甲刮一下,能刮下细碎的血粉,凑近闻,是腐臭和血腥混合的味道;
横批“作者已封笔”
更吓人,“封”
字的宝盖头顶端,挂着半片淡粉色的指甲,应该是五六岁孩子的,指甲缝里还嵌着木屑,像是死前抓过什么木头物件,一碰就碎成粉。
“吱呀,”
门开了。
不是温暖的金光,是带着灼痛感的“活字金粉”
!
无数细小的金针劈头盖脸砸下来,落在沈观皮肤上时,又烫又疼,像是被烟头烫到。
他下意识闭眼,眼皮却被金光刺得生疼,眼前全是飞舞的金点,耳边还传来“滋滋”
声,是金粉落在皮肉上被烫化的动静!
“嘭!”
一只无形的手突然攥住沈观的后颈,像提鸡一样把他扔进法典库。
他后背先撞在书架上,闷响过后,书架上的“书”
纷纷砸下来,那些“书”
的封面是软的,贴在手上时还带着一丝体温,像是人的脸颊!
沈观吓得赶紧推开,却摸到封面下有东西在动,像是手指在抓挠!
“呜呜……痛……”
“妈妈……别抽我的骨头……”
孩童的痛呼声瞬间炸响,不是杂乱的,是有高有低的。
有的像刚出生的婴儿在哭,声音细弱;有的像七八岁的孩子在喊,带着嘶哑;还有的声音已经破碎,只能出“嗬嗬”
的气音。
沈观甚至能分辨出,离他最近的一个声音,在重复说“我再也不敢逃了”
,那声音又软又糯,像个小女孩。
白鸢在花瓣边缘伸手去抓,指尖只擦过沈观的袖口。
那袖口沾着沈观的冷汗,还带着一点他的体温,一滴血落在她掌心,像颗暗红色的珠子。
血珠在她掌心慢慢聚成“断”
字,笔画细得像头,刚成型就“咔嚓”
碎裂,碎成的灰是灰白色的,一吹就散,落在花瓣上时,还能看到灰里藏着细小的光点,很快就消失了。
她看着沈观消失在法典库,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刀锯肢的锯齿“咔嗒咔嗒”
转着,眼里全是血丝:“沈观,我一定救你出来!”
法典库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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