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乳牙钥匙(1 / 9)
-4oc的寒风往骨头缝里钻!
刚吸一口气,肺就像被冰碴扎,疼得人直皱眉;鼻涕刚流到鼻尖,“咔嗒”
就冻成了小冰柱,蹭在口罩上,硬得像塑料片。
风裹着碎冰粒,打在脸上“噼里啪啦”
响,跟千万把淬了冰的小刀刮肉似的,没一会儿,耳朵就冻得木,摸上去像块硬邦邦的冰!
被剪断的【幽都运输线】车厢,横七竖八地瘫在废墟里,有的车厢头朝下栽进冰窟窿,有的侧躺着,铁皮裂得像张大嘴,露出里面黑的铜丝线路,缠成一团,上面还挂着冻硬的黑树脂,活像被开膛后露在外的内脏,又狰狞又恶心。
有节车厢的门没关,风灌进去,“哐当哐当”
撞着车厢壁,声音在空货场里飘着,跟鬼叫似的!
冷气管道早炸得不成样了!
银白色的液氮雾从破口处涌出来,在地上慢慢爬,像条没骨头的蛇。
雾特别浓,能没过脚踝,脚一踩进去,“咔嚓”
一声,冰膜碎了!
脆响里裹着冰碴被压碎的细响,弹在货场的铁皮上,又折回来,听得人耳朵麻。
雾里还飘着细碎的冰粒,粘在睫毛上,没几秒就冻住了,眨眼都得使劲,不然睫毛能粘在一起!
3o具童魂胶囊散在液氮雾里,像撒了一地的玻璃球。
胶囊表面结的「霜封晶」厚得能当镜子,在应急灯的冷光下泛着白花花的光,手一摸,冰得能粘掉层皮!
晶面上还映着沈观和白鸢的影子,歪歪扭扭的,像被冻住的鬼魂。
沈观凑近看,能看见胶囊里模糊的小身影,有的蜷缩着,有的攥着小拳头,像在做噩梦,看得他心里揪得慌。
“嘀——!”
突然,一道冰冷的机械音炸响,没有一点温度,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
【系统提示】距离永冻标本化:oo:29:59!
每一个数字都像重锤,“咚、咚、咚”
砸在沈观和白鸢心上!
沈观下意识地看了眼手腕,那里没有表,可系统的倒计时像刻在脑子里似的,跳得飞快,逼得人喘不过气!
沈观站在雾中间,像被冻住的雕塑。
左眼的「骨白蔷薇」花纹早冻成了冰浮雕,花瓣的每一道纹路里都凝着细冰,稍微睁眼,冰碴就顺着颧骨往下滑,在下巴尖冻成小冰粒,“叮”
地砸在衣领上,弹进衣服里,冰得他一哆嗦。
他想抬手擦掉脸上的冰碴,可胳膊刚动,“嘶——”
一阵剧痛就从伤口处钻出来!
左臂的伤口是之前被冰棱划的,白鸢用刀锯肢上的止血带给他包了布条,现在布条早被血和冰混在一起,凝成了暗红的硬块,贴在皮肤上像块生锈的铁皮。
一动,布条就扯着伤口周围的肉往一起揪,疼得他指尖麻,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顺着额头往下流,落在下巴上,又冻成了小冰珠。
沈观低头看了眼伤口,布条边缘渗出来的血冻得黑,硬邦邦的,他试着碰了碰,疼得立马缩回手,连碰都碰不得!
白鸢的状况比他还糟!
她的刀锯肢是金属做的,在-4oc的低温下,早冻出了「金属疲劳」裂纹。
深褐色的裂纹从关节处往锯片方向爬,像晒干的河床,又深又细,每动一下,金属摩擦的“嘎啦嘎啦”
声就响得吓人,还裹着细屑掉落的“沙沙”
声。
白鸢低头看的时候,能看见裂纹里凝着的冰碴在反光,像嵌在里面的小玻璃渣。
“这破玩意儿,再冻下去就得碎!”
白鸢骂了一句,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呼出来的白雾裹着碎冰粒,落在刀锯肢上,瞬间凝了层薄冰。
她索性攥着锯片的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白,锯片冻得脆,她得小心点,不然能割到手!
“咔!”
锯片被她狠狠插进脚边的冰里,冰面“咔嚓”
裂开细纹,像蜘蛛网似的往外扩。
锯片露在外面的部分还在微微震动,泛着冷光,刀尖处还沾着点黑树脂,冻得硬邦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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