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血色倒计时(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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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字在黑地里特扎眼:

【看他疼得抖,真解气】

【上次那个扛到最后断舌的才叫绝,血溅三米】

【打赏火箭能快点行刑不?我还等着看晚间新闻】

【这种反抗的就该罚,省得添乱,咱们才能安生】

【快看他那样,真好笑,放弃就不疼了】

这些字像毒针扎进沈观心里,他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对别人的疼这么麻木,甚至觉得痛快。

他们就像看古罗马角斗的看客,用别人的血喂自己空落落的心。

第二枚硬币落下时,沈观的左耳开始流血。

他听见小时候的声音——妈捂着他的嘴说别跟邻居说你爸又打人了,妈的手在抖,指缝漏出她憋着的哭,手心的冷汗混着眼泪浸湿他的头;

老师把他的举报信扔进垃圾桶少管闲事,老师眼里满是不耐烦和警告,粉笔灰落在信上,像层厚雪盖住了真事;

狱警踹着铁门再吵就割你舌头,狱警的声音又粗又狠,鞋底撞金属的回声在牢房里荡来荡去。

这些声音在耳朵里转成钻头,往太阳穴钻,每转一下都带来撕裂的疼,像要把脑袋钻个洞。

他想起小时候,爸总因为点小事就打妈妈。

有次爸爸把妈妈的头按进洗菜池,他吓得尖叫着想冲过去,被妈妈死死拽住。

妈妈后来抱着他说:家丑不可外扬,说了只会让人笑咱们。

那时候他不懂,为啥受了委屈不能说。

后来在学校看见同学被校霸抢钱,鼓起勇气告诉老师,换来的却是老师的冷淡:一个巴掌拍不响,别惹事。

再后来,他因为报道了某企业污染的事被关进监狱,狱警的威胁让他头回尝到被夺掉说话权利的怕。

第三枚硬币砸在舌面,我罪有应得四个字刚出来,沈观突然笑了。

血沫从嘴角涌出来,笑声哑得像破风箱,在空落落的废墟里荡。

他笑这些谎多可笑,笑那些操控的人多蠢,笑那些麻木的人多可怜。

他们以为用疼就能磨掉真相,却不知道越压,真事的种子越能在缝里扎根芽。

就在这时,倒计时跳到,废墟的地面开始猛晃,一道道裂子在他脚底下铺开,跟蜘蛛网似的盖满了视线。

裂子里伸出无数只干瘦的手,皮皱巴巴贴在骨头上,指甲缝里塞满泥。

每只手上都戴着镣铐,上面刻着

屈服认命这些字,字被磨得亮,显然戴过无数回。

那些手抓住沈观的腿,想把他拖进黑糊糊的底。

指骨深深掐进他的肉里,带来刺骨的疼。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劲在一点点跑,身子越来越沉,像灌了铅。

但他没松劲,他知道一旦被拖下去,就再也别想反抗了。

那些黑地里的手代表着无数向谎低头的魂,他们想拉着他一块儿往下掉。

沈观攒起身上最后的言灵劲,吼了句:真相永存!

这话变成道金光,冲破黑暗,照亮了废墟一角。

光过处,那些干手瞬间化成灰,小蛇们出疼的嘶叫,鳞上的谎开始模糊、消失,露出底下鲜红的肉——那是被谎盖着的真事本身。

长舌公的机械蜈蚣身子在废墟顶上使劲扭,三十节脊椎骨的红灯忽明忽暗,好像随时会灭。

它出气疯了的吼:不可能!

谎言永远不会消失!

沈观喘着粗气,虽说身上还疼得厉害,左肩的锯舌还在往深里钻,但他的眼神却更定了。

他知道,反抗的路还长着呢,长舌公和它代表的谎摊子不会轻易垮。

但只要还有一个人愿意说真事,谎的大楼就会裂道缝。

倒计时跳到,废墟深处传来新的震动,比之前更厉害。

沈观能感觉到有更吓人的东西正在醒,可能是长舌公的绝招,也可能是更深的谎化成的东西。

但他已经准备好了,右手悄悄攥住块锋利的钢筋片,掌心的血染红了金属面。

他抬起头,直盯着废墟顶上的长舌公,嘴角牵起个带血的笑。

不管接下来是啥挑战,他都会打到最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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