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糙汉房东与他的“带刺”租客 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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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花店比上午清闲不少。

沈星辞慢条斯理地吃完那份“顺便”买来却无比合胃口的云吞面,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

谢恒之则像个门神一样,抱臂靠在柜台边,看着沈星辞收拾餐具,眼神时不时扫过店里那些娇嫩的花朵,仿佛在评估它们的战斗力。

“房东先生,”

沈星辞擦干净手,转过身,笑吟吟地看着他,“下午没什么急单了,要不要体验一下花艺师的日常?”

谢恒之立刻露出嫌弃的表情:“摆弄这些?没兴趣。”

让他打沙袋可以,让他插花?

不如给他一拳。

“不是让你插花,”

沈星辞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从柜台下拿出一个筐,里面是一些需要修剪整理的花材和一把花剪。

“很简单,就是把多余的叶子去掉,把花茎底部斜着剪掉一截,让它们能更好地吸水。”

他拿起一支玫瑰示范了一下,动作干净利落,“喏,就像这样。这可是个力气活,很考验耐心的。”

他把花剪递向谢恒之,眼神里带着一点点挑衅和更多的期待。

谢恒之看着那把他一拳能砸弯的花剪,又看看沈星辞那双带着促狭笑意的眼睛,明知是激将法,但“力气活”和“考验耐心”这两个词莫名戳中了他某种奇怪的好胜心。

他哼了一声,接过花剪,粗声粗气地问:“剪坏算谁的?”

“算我的。”

沈星辞立刻保证,把他按到柜台后的工作凳上,把一筐含苞待放的香槟玫瑰推到他面前,“开始吧,谢学徒。注意别被刺扎到。”

于是,午后宁静的花店里,出现了一幅极其反差萌的画面。

一个身高186、肌肉贲张、眉骨带疤的前拳击手,正拧着眉头,用与他体型极不相称的小心翼翼,捏着一支纤细的玫瑰,笨拙地修剪着叶片和花茎。

他那双曾经在擂台上ko过无数对手、布满茧子和旧伤的手,此刻却显得有些僵硬和无措,生怕一不小心就把那娇嫩的花瓣捏碎了。

沈星辞就坐在他对面,处理着另一批花材,时不时抬头看他一眼,嘴角噙着压不住的笑。

“斜45度角,对,就是这样……哎轻点!它不是你的杠铃片!”

“啧,知道了!啰嗦!”

“对,去掉这些不好的花瓣……哎呀谢恒之!那是好的!还没烂!”

“……妈的,这比打比赛还累!”

安静的店里只剩下花剪的咔嚓声,以及两人偶尔的对话。

主要是沈星辞的指导和谢恒之不耐烦的嘟囔。

阳光偏移,将两人的影子拉长,交叠在一起。

谢恒之起初极其不耐烦,但渐渐地,在这种重复性的、需要专注的手工劳动中,他意外地找到了一种奇异的平静。

手腕的旧伤因为持续细微的动作而有些酸胀,但精神却前所未有地放松。

鼻尖萦绕着玫瑰馥郁的香气,混合着对面那人身上淡淡的草木清气。

他偶尔抬眼,能看到沈星辞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柔和的阴影,和他专注而温柔的侧脸。

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和……归属感,悄无声息地在他胸腔里滋生。

终于修剪完最后一支玫瑰,谢恒之长长吁了口气,感觉自己打完了一场硬仗。

他看着面前筐子里变得整齐精神了不少的花材,居然生出一点微不足道的成就感。

“嗯,谢学徒表现不错,”

沈星辞检查了一下他的“作业”,满意地点点头,“虽然损耗率高了点,但勉强及格。”

他变戏法似的又从柜台下拿出一个小玻璃瓶,里面是几支用淡紫色绸带系好的小巧的白色满天星,“喏,学徒的工资。”

谢恒之看着那瓶不起眼的小白花,一脸“你逗我”的表情:“这什么玩意儿?路边的杂草?”

“这是满天星,”

沈星辞把小花瓶塞进他手里,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掌心,带来一丝微痒,“花语是‘甘愿做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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