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小太监与他的“冷鸷”九千岁 1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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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轱辘碾过宫道的青石板,将东厂的肃穆与京城的喧嚣渐渐甩在身后。

云晏安攥着那封染着阴谋的密信,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却在触到沈星辞温热的掌心时,慢慢稳住了心神。

“别慌。”

沈星辞的声音贴着他耳畔响起,带着熟悉的冷香与安定,“有密信为证,三皇子翻不了天。”

云晏安点头,将密信小心翼翼地收进怀中。

信纸边缘还留着东厂暗探搜取时的细微褶皱,却字字如刀,刻着三皇子私通北狄、意图夺权的罪证。

他忽然想起昨夜在值房,沈星辞还说“三皇子沉不住气,早晚会露出马脚”,如今看来,果然没猜错。

马车在太极殿外停下时,晨光已漫过宫墙。

沈星辞先一步下车,伸手将云晏安扶下来,指尖不经意擦过他腕间的银链。

那是上月云晏安生辰时,他亲手系上的,链尾坠着枚小小的玄铁哨,与东厂暗卫的信物同源。

“进去吧。”

沈星辞替他理了理月白常服的领口,目光扫过他眼底的坚定,“有我在。”

两人步入太极殿时,皇帝正对着案上的边关捷报沉思,见他们进来,连忙放下奏折:“星辞,晏安,可是边关有新消息?”

沈星辞没绕弯子,直接将密信递过去:“陛下,并非边关消息,而是三皇子私通北狄的罪证。”

皇帝接过密信,指尖划过上面的字迹,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信纸在他手中微微发颤,待看完最后一行,他猛地将密信拍在案上,龙颜大怒:“逆子!竟敢私通外敌,谋夺江山!”

殿内的空气瞬间凝固,连侍立的太监都吓得大气不敢喘。

云晏安上前一步,躬身道:“陛下,密信是从三皇子府暗格中搜出的,上面还有他与北狄首领的约定。若北狄能牵制边关兵力,他便在京城作乱,事成后割让雁门关外三座城池给北狄。”

“割让城池?”

皇帝气得发抖,手指着殿外,“朕待他不薄,他竟为了皇位,不惜出卖江山!”

沈星辞适时开口,语气沉稳:“陛下息怒。

三皇子虽有谋逆之心,但目前北狄已退,他的党羽也被东厂盯紧,只要即刻将他禁足,再清查余党,便能将此事压下,不致引起朝堂动荡。”

皇帝深吸一口气,看向沈星辞的目光里满是信任:“星辞,此事便交给你。三皇子……朕念在父子情分,暂不废他皇子之位,但需禁足府中,终身不得外出。他的党羽,你务必彻查,一个都不能放过!”

“臣遵旨。”

沈星辞躬身领命,余光瞥见云晏安悄悄松了口气的模样,指尖在袖中轻轻勾了勾他的手,传递着无声的安抚。

————

离开太极殿时,阳光已洒满宫道。

云晏安跟在沈星辞身后,忽然想起刚进东厂时,自己连看卷宗都手抖,如今却能跟着他站在皇帝面前,冷静陈述罪证。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人,玄色蟒纹常服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却因方才的触碰,还留着让人心安的温度。

“在想什么?”

沈星辞察觉到他的目光,侧头看他。

“在想,幸好当初跟着你。”

云晏安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十足的真切,“若是没有你,我或许早就成了净身房外的孤魂,更别说站在这里,做这些有意义的事。”

沈星辞停下脚步,转身将他揽入怀中。

宫道旁的槐树叶落在两人肩头,带着初秋的凉意,却被彼此的体温烘得温热。

“你该谢的是你自己,”他低头在云晏安发顶印下一个轻吻,“是你自己够争气,从不让我失望。”

两人刚走到宫门口,就见东厂的番子匆匆跑来,神色急切:“督主,副督大人!三皇子府的人正在集结,像是要强行冲府救人!”

沈星辞眸色一冷,拉着云晏安快步往马车走:“走,去三皇子府!”

马车疾驰,云晏安看着沈星辞指尖摩挲着腰间的督主令牌,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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