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阴郁小可怜与他的“缠人”小暖阳 03(2 / 3)
味飘过来,像道无形的屏障,轻轻推开了阁楼里的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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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把紫藤萝的影子投在地上。
沈星辞正讲着蝙蝠侠如何识破小丑的伪装,突然听见巷口传来皮鞋碾过碎石的响动,紧接着是郁承泽刻意放大的嚣张:“张妈,把那箱进口巧克力送到二房去,就说是我爸特意吩咐的。”
沈星辞的声音戛然而止,捏着漫画书的手指紧了紧,书脊被压出道浅痕。
郁栖迟的手指猛地攥紧了金银花罐,金属边缘硌得掌心发白。
他看见沈星辞的笑容一点点冷下去,可转瞬间,那点冷又被揉成了甜软的笑意,晃了晃手里的漫画书:“栖迟哥哥,你知道巧克力和冰糖的区别吗?”
郁栖迟摇头,目光落在他被书角磨红的指腹上。
“冰糖不会化得那么快。”
沈星辞的指尖敲着栏杆,节奏和昨夜在书房里敲击密函时一模一样,“就像有些人看起来光鲜,其实遇点热就化得没影了,连块熬过夏天的冰糖都不如。”
他突然从口袋里摸出颗黄冰糖,晶莹剔透的方块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你看这个,我昨天揣了一整天,在兜里捂得发烫,也没软一分一毫。”
郁栖迟的目光落在那颗冰糖上。
沈星辞的掌心被糖块硌出浅浅的印子,可举到玻璃前时,冰糖棱角分明,比巷口那块被晒化的巧克力雕塑,更像块不肯低头的石头。
他没说的是,昨夜在密函里看到的“进口巧克力”,其实是郁家二叔转移资产的暗号。
每箱巧克力的夹层里,都藏着海外账户的密码。
郁栖迟突然抓起铅笔,在笔记本上写:“你不怕?”字迹比往常深些,笔尖划破了纸页。
沈星辞笑得露出颗小虎牙,把冰糖塞回口袋时,指腹蹭过栏杆的锈迹:“我爸爸说,怕黑的话,就自己做太阳。”
他凑近玻璃,声音压得像藏着个秘密,“而且我发现,郁承泽昨天没敢来,是不是怕了?”
阁楼里静了静,只有紫藤萝的叶子被风拂得沙沙响。
郁栖迟的目光落在男孩眼下的青黑上。
那片淡淡的墨色,像被揉皱的糖纸,藏着昨夜未说出口的疲惫。
可说起“怕了”两个字时,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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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风带着凉意,吹得金银花罐轻轻摇晃,罐口的蓝布条飘起来。
沈星辞正比划着“明天见”的手势,突然瞥见月亮门后闪过个影子——是二房的管家,手里攥着个厚厚的账本,封皮在夕阳下泛着暗红的光。
“那人是谁?”沈星辞的声音压得很低,眼角的余光却始终锁着那道影子。
郁栖迟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认识那人,是二叔的心腹,去年就是他把掺了药的牛奶端进阁楼的。
账本的封皮颜色,和昨夜佣人送来的晚餐托盘一模一样。
沈星辞突然笑了,笑容甜得像刚剥开的糖:“栖迟哥哥,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他比划着“躲猫猫”的手势,指尖却悄悄指向铁门的方向,“你数到十,我就藏起来,好不好?”
郁栖迟的指尖在玻璃上敲了两下,目光扫过男孩被风吹乱的额发,像在说“好”。
沈星辞转身跑向铁门时,帆布包“突然”从肩头滑落,“哗啦”一声,橘子糖滚出来,撒了一地的玻璃纸,在夕阳下折射出彩虹。
二房管家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
他弯腰去捡糖纸的瞬间,沈星辞已经绕到他身后,指尖飞快地掠过账本封面——暗红色的封皮上,烫金的“郁”字边缘有道细微的划痕,和密函上的私章痕迹一模一样。
“小朋友,你在这儿干什么?”
管家猛地回头,眼神像淬了毒的针,手里的账本往身后藏了藏。
沈星辞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举起颗橘子糖:“叔叔要吃糖吗?这个是橘子味的,可甜了。”
他把糖递过去时,指尖“不小心”碰掉了管家口袋里的钢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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