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清冷暗卫于他的“暴戾”太子 1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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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的暗号,当年父亲在城楼上吹过无数次。

老疤的匕首刚出鞘三寸,就被沈一甩出的墨锭钉在雪地里。

墨锭裂开的纹路里,还嵌着昨晚没干的朱砂,那是沈星辞盖印时蹭上去的。

“十年前你领了三皇子的银子,”沈一的声音突然稳了,像是换了个人,“在赵将军的药里加了寒石散。”

他踢开老疤的手腕,露出对方掌心的梅花烙印,“这是三皇子私卫的标记,你以为我忘了?”

老疤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沈一弯腰捡起骨哨,哨尖的血珠滴在老疤的手背上,竟然烫出一串细小的水泡——那是刚才被沈星辞的手心焐热的。

“小将军……”

阿金突然磕头,额头撞在冻硬的地上发出闷响,“末将有眼无珠!”

雪地里的暗卫们哗啦啦跪了一片,只有老疤还梗着脖子,唾沫星子溅在沈一的靴面上:“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太子养的狗!赵家军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沈星辞的金环突然停住,环上的刻痕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割了他的舌头。”

他的声音轻得几乎要被风雪吞没,“让他记住,有些话,不是谁都能说的。”

侍卫们上前拖老疤时,沈一突然闭上了眼。

他听见骨哨从沈星辞手里滑落的轻响,听见老疤喉咙里涌出的血沫声,还听见十年前父亲在刑场上的嘶吼。

那天的雪,也像今天这样,下得让人睁不开眼。

“剩下的人,”沈星辞的声音穿透雪幕,“跟着沈一去西疆。”

他把骨哨扔回沈一怀里,哨身的温度已经凉透,“赵家军的老部下,该回家了。”

沈一攥着骨哨转身时,撞见阿金眼里的光。那是一种混杂着敬畏与疑惑的神色,特别像当年在西疆,小兵们看父亲的眼神。

他突然把骨哨放到嘴边,这次的哨声再没走调,长调里裹着十年没说出口的冤屈,在雪地里荡出很远。

沈星辞望着沈一的背影没说话,金环在掌心转了最后一圈,环内侧的“辞”字和骨哨上的“珩”字,在雪光里终于重叠成完整的印记。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三更天的梆子声裹着雪粒,像是在为这场迟来的清算,敲下肃穆的节拍。

沈一领着暗卫们踏雪而行时,骨哨在怀里硌着肋骨,像是父亲的手掌按在他心口。

他忽然想起沈星辞塞给他的暖手炉,铜壁上的“辞”字被体温焐得发烫,和哨身的“珩”字在衣襟下遥遥相对,竟像是早就注定的呼应。

雪越下越大,把东宫的红墙染成了白色。

沈星辞站在走廊下,看着那队黑色身影消失在风雪里,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金环从手腕上滑落,砸在刚才老疤跪过的地方,那里的血迹已经被新雪覆盖,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凹痕,像一枚没干的印章。

侍卫递上参茶时,瞥见太子殿下掌心的红痕——是被骨哨的棱角硌出来的,形状竟然和沈一补画的布防图上,那处三十度倾角的栈道轮廓,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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