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清冷暗卫于他的“暴戾”太子 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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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营有秘药,用……”

他顿了顿,指尖划过太子后腰的龙纹胎记,“用血脉相近者的心头血做药引,能压制寒毒。”

沈星辞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跳撞在自己的肋骨上,比金环的震颤更清晰。

那处被触碰的胎记忽然发烫,像先皇后当年用胭脂点过的温度,顺着血脉漫到四肢百骸,烫得他眼眶发酸。

“滚。”

太子的声音硬得像冻住的铁,却没推开怀里的人。

他听见沈一的呼吸拂过自己的锁骨,那里的月牙疤忽然泛起暖意,像十年前那个暴雨夜,少年用体温焐热他冻僵的手指。

炭盆里的火星忽然爆出一声轻响,照亮两人交叠的影子。

沈一背上的血色蝴蝶在衣料下若隐若现,与沈星辞腰间的胎记构成奇异的呼应。

金环被他们踩在脚下,环内侧的“辞”字与沈一掌心的血混在一起,在青砖上洇出一个模糊的印子。

与此同时,三皇子府的密室内,青禾正将一本泛黄的名册呈上去。

册页上的暗卫编号被红笔圈着,最后一页的“739”旁边,用朱砂画着一只展翅的蝴蝶,与昨夜浴殿刺客带回的血样报告上的标记完全吻合。

“沈一?”

三皇子捻着那页纸的边角,指腹划过“已处决”三个字,忽然笑出声,笑声里的冷意比暗卫营的冰牢还要甚,“赵珩啊赵珩,你倒是会藏。”

他将名册凑到烛火边,看着“沈一”的名字被火苗舔舐,渐渐蜷成焦黑的碎屑,“本宫倒要看看,这东宫的暖榻,你能睡几天。”

青禾的指尖绞着帕子,帕角绣的缠枝莲已经被冷汗浸透。

她想起昨夜在浴殿外瞥见的景象——太子抱着浑身是血的暗卫从水里出来,黑色衣袍上的龙纹被血染得发亮,却在月光里泛着一种近乎温柔的光。

那画面像一根刺,扎在她的记忆里,与此刻名册上的“已处决”三个字产生诡异的错位。

“去备轿。”

三皇子将焦黑的册页扔进炭盆,火星溅在他的龙纹靴上,微微跳动,“本宫要去东宫‘探病’,顺便……看看太子新得的宝贝暗卫。”

东宫的晨雾还没散尽,沈一正用金环撬开最后一个药屉,里面的雪莲与曼陀罗在晨光里泛着幽光。

沈星辞靠在药柜上,看着他将两种药材按比例碾碎,动作熟稔得不像个暗卫。

金环被他转得极快,环身的刻痕在光线下忽明忽暗。

“记住,”沈一忽然转身,将碾好的药粉递过去,指尖沾着的粉末像一层薄雪,“每天辰时用温水冲服,不能与……”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太子泛白的唇上,“不能与烈酒同服。”

沈星辞没接,只是用金环挑起他的下巴,指腹碾过那处未褪的红痕:“你就这么想让本宫活着?”

他忽然凑近,呼吸拂过对方的耳垂,“活过二十五岁,然后看着你老死在暗卫营?”

沈一的睫毛颤了颤,耳后的朱砂痣烫得惊人。

他忽然抓住太子的手腕,将那包药粉塞进对方掌心,力道大得像在交付什么信物:“属下会活到殿下不需要的那天。”

金环从两人指间滑落,砸在药碾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像在为这句承诺敲下句点。

窗外传来侍卫的传报声,三皇子的仪仗已经到了东宫门口,銮铃的声音清脆,却带着无形的压力,正一步步割开这短暂的安宁。

沈一看着沈星辞将药粉藏进袖中,忽然伸手,将对方的金环捡起来,塞进自己的衣襟。

那处贴着心口的位置,能清晰地感受到环身的刻痕,像一道滚烫的烙印,烙着一个未完待续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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