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再次外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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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娘子对这一切视若无睹。

她依旧专注地对着镜子,哼着旋律悠扬古老的江南水乡小调,用篦子细细梳理着长发,将发簪一一取下。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从店堂的方向,最后飘来一缕细若游丝、却纯正耀眼的金色光丝。

这缕金光穿透了墙壁,毫无阻碍,它似乎比其他所有光丝都更具灵性,在空中微微一顿,审视了一下环境,然后才轻盈地投入了青铜灯盏的火苗之中。

火苗也随之“噗”地一声爆了一下,亮度也随之增强了一丝,随即又恢复了原状。

那缕金光也已然融入其中,消失不见。

随着这缕金光的投入后,再也没有新的光丝从外界渗入。

越娘子此时也刚好卸完了妆,梳理好了头发。

她看着镜中素面朝天的自己,眼神平静无波。

随手轻轻合上梳妆盒的盖子,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起身,随手从半空中掏出一顶琉璃罩,将那盏已然“饱食”的青铜灯盏盖住,遮蔽了光线。

店内陷入一片黑暗。

只有属于夜晚的月光从窗纸透入。

她和衣躺到床上,拉过薄被,闭上眼睛,呼吸很快变得均匀绵长,与市井间的万物生灵一同陷入了安眠。

而那张素净的脸上,在睡梦之中,似乎褪去了所有市井妇人的温婉与烟火气,隐隐流露出非属人间的静谧与神秘。

自罪心苑那一夜过后,整个普罗真教道馆内的空气就开始莫名躁动起来,那些秘密沉甸甸地压在每个知情者的心头,看似按部就班的日常下,无形的张力在无声地累积、发酵着。

几日下来,虬髯大汉寇文官的行为变得愈发令人费解。

他常常在天光未亮时就悄无声息地消失,直至日头西斜,才又优哉游哉地踱步回来,肩上时常扛着油纸包裹的熟肉、几坛闻着就知不是凡品的佳酿,有时甚至还能弄到在这个时节显得极为稀罕的新鲜瓜果。

他甚至能大摇大摆地进出道馆大门,那几名往常对普通教众厉声呵斥的守卫,见了他竟时常点头哈腰,脸上堆着少见的笑容,甚至会压低声音寒暄几句,然后目送他大摇大摆地入内。

叶洛几次拉住他询问。

寇文官要么就打着哈哈,用粗大的手掌拍着叶洛的肩膀:“哎呀,叶老弟,俺老寇就是出去透了透气,这馆子里闷煞个人!”要么便神秘兮兮地凑近,满身的酒气混杂着书生锐气,压低嗓门:“放心,俺自有打算!时机到了你自然知晓,瞧好吧!”

若再追问,他便立刻开始装傻充愣,眼神飘忽,要么唾沫横飞地吹嘘自己当年如何用一坛烈酒放翻了盘踞一方的山贼头子,夺得路引,要么就苦着脸抱怨道馆里的稀粥清得能照出人影,饿得他前胸贴后背。

叶洛早就心知他绝非表面看上去那般简单粗暴,此举必有深意,便不再强求,只是心底那疑虑更深——这虬髯大汉的身份,恐怕远不止书院贤人那么简单。

相比之下,叶洛等人的行动则受限得多。

普通教众若无上头指派的“功德功课”,极难踏出道馆范围半步。

即便获得外出许可,也必须乘坐那所谓的“功车”,且全程都有接引者和护卫寸步不离地“陪同”。

这种不对等的自由,更凸显了寇文官的特殊。

时机紧迫,夜长梦多。

叶洛深知,必须尽快将罪心苑内取得的血证与外界行动结合起来,尤其是激活本地神道这关键一环,不能再被动等待王砚那边渺茫的消息了。

于是他决定冒险再外出一次。

次日,在分配劳役时,叶洛一改往日沉静,表现得异常积极主动,抢先接下一个需要进入开封城内“采买教化法会用品”的轻省活计——这差事通常有些许油水可捞,那张接引见是他这个屡受“褒奖”的“先进典型”主动请缨,又暗中被塞了点好处,便未起疑心,欣然应允,甚至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勉励了几句。

功车摇晃着驶出道馆,叶洛的心也随之提起。

他仔细观察着路线,牢记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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