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千岁时代(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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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家陈立仁首先发言:“人类文明的伟大,始终建立在生命的有限性之上。正是因为我们知道生命短暂,才会珍惜时间、追求成就、创造艺术、传承知识。如果死亡被无限推迟,这种紧迫感和创造力是否会随之消失?”

他的观点引起了许多人的共鸣。确实,历史上最伟大的艺术作品、最深刻的哲学思考、最辉煌的科技突破,无不源于创作者对生命有限的深刻认知。

但年轻的灵能修炼者李慕白提出了反对意见:“为什么非要把死亡当作意义的来源?千年寿命给予我们的是探索生命广度的机会。我们可以用几个世纪来精通一门艺术,再用几个世纪来探索科学,还有几个世纪可以用来思考宇宙的奥秘。这才是真正的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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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席上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特别是来自年轻一代的支持。

这时,一位中年女子接过话筒,她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我是第二批来到昆仑星的移民。在地球上,我亲眼目睹了父母的老去和离世。那种痛苦让我无数次希望人类能够战胜死亡。但现在,当这个愿望真的实现时,我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活一千年,意味着要经历多少次与挚爱之人的离别?意味着要承担多少记忆的重负?”

她的发言让全场陷入了沉默。长寿带来的不仅是喜悦,还有常人难以想象的沉重——看着他人生老病死的沉重,承载数个世纪记忆的沉重,在漫长时光中保持本心不变的沉重。

辩论持续了整整六个小时,各种观点激烈交锋,却始终没有达成共识。会议结束时,一种深层的焦虑在文明中蔓延——我们获得了梦寐以求的长寿,却似乎失去了人生的罗盘。

就在这场大讨论达到高潮时,一个年轻的声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叶晓梦,苏慕雪的亲传弟子,年仅二十二岁的哲学与灵能双料学者,走上了议政会的讲台。与在场许多德高望重的学者不同,她身上散发着一种沉静而坚定的气质。

“各位前辈,各位同胞,”她的声音清晰而平和,“我们一直在争论千岁时代的意义,却忽略了一个基本事实——千年寿命不是生命的延长,而是生命形态的根本改变。”

全场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注视着这个年轻的女孩。

“我们习惯将人生视为一条从出生到死亡的直线。但当你有一千年的时间,人生就不再是直线,而是一片可以自由探索的广阔领域。”

她挥手激活了全息投影,展示出一个复杂而美丽的多维结构。

“我称之为‘阶段人生论’。”叶晓梦开始阐述她的理论,“在千岁时代,我们不应该追求单一目标的终身实现,而是可以将人生划分为多个阶段,每个阶段追求不同的价值实现。”

投影中,那个多维结构分解为七个相对独立又相互关联的阶段:

“探索期”,大约头一百年,用于广泛尝试不同领域,发现自己的兴趣和潜能;

“专精期”,接下来的两百年,选择一到两个领域进行深度钻研,达到大师境界;

“传承期”,再用一百五十年,将所学所悟传授给下一代;

“转换期”,一个完整的一百年,用于彻底改变人生轨迹,尝试与前阶段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

“整合期”,一百五十年,将人生各个阶段的经验智慧融会贯通;

“超越期”,最后的两百年,超越个人局限,为整个文明和宇宙的福祉贡献力量;

以及贯穿始终的“休整期”,在每个阶段之间安排的十年到三十年不等的休息和反思时间。

“这不是简单的工作变更,”叶晓梦强调,“而是人生重心的根本性转变。每个阶段都有其独特的价值和意义,都是完整人生不可或缺的部分。”

她进一步解释道,这种阶段式的人生规划,既保留了有限生命中的紧迫感和目标感,又发挥了长寿带来的可能性。人们既不需要在年轻时仓促决定余生道路,也不会在漫长岁月中感到迷失方向。

“更重要的是,”叶晓梦的声音中充满感染力,“阶段人生论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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