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5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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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

审他那块被冰封、却刚刚擅自爆发了一下的邪魔东西,也审他这个“装”这玩意的破烂壳子。

沈沧澜觉得被看穿了,从冻僵的皮肉到发抖的骨头渣子,再到心里头那点刚被他自己都恐惧的玩意儿。

冷。

一种冻穿灵魂的寒意,比刚才封他血晶时那透骨的冰冷更毒辣,无声无息地从高台上那道视线里弥漫下来,裹缠住他的脚脖子,然后沿着脊椎一路往上爬。像无数细小的冰针钻进毛孔,狠狠扎在骨髓最深处。

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压着喉咙深处翻涌上来的腥甜铁锈味儿。

嘴角那点红,在昏黄的石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如同罪证。

风,裹着山野间的寒意刮过。吹动洛云归墨色的衣袖,下摆拂过粗糙的墙皮,发出微不可闻的沙沙声。远处有弟子匆匆跑来想处理地上的狼藉,被她抬手的动作悄然止住,只能束手束脚地停在原地。

整个破败杂乱的演武场上空,弥漫着一种沉重到极致的气压。所有的喧哗似乎都被那高处投下的、无形又无处不在的冰冷目光,压得变了形,只剩下一片混乱嘈杂中透出来的压抑死寂。

沈沧澜站在那里,僵硬得像一具刚从冰里刨出来的尸体。后腰上,那根死死系着的粗糙草绳在风里一下下磨蹭着他皮肤,磨破的地方被汗一浸,丝丝拉拉地疼。

他几乎能感觉到,在那冰冷的审视下,心口那块刚刚被强行拖回去的邪物,像只被戳穿了假死的毒虫,在那厚重的冰层深处,正微弱而疯狂地扭动。

死寂无声中,一个念头,如同冰面上的裂缝般,在他被寒意冻结的心里无声炸开——

这草绳……真的……能拴住这头……被捅过刀子、尝过血腥味、又被冰强行锁着的……饿疯了的凶兽吗?

那四个字的嘶嚎,似乎又贴着冰面刺骨地传来。

弑……师……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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