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冰冷造物（2 / 3）

间碎裂声密集爆发！以巨掌心原点为中心，方圆万里的空间如同被重锤猛击的琉璃镜面，寸寸龟裂！蛛网般的漆黑裂痕瞬间蔓延开去，狂暴的空间乱流如同决堤的洪流般喷涌而出，将那片区域彻底化为一片混沌翻涌、规则崩坏的死亡绝地！任何物质或能量进入其中，都会被彻底撕碎、湮灭！

这便是“清理程序”的冷酷执行，迟滞了万分之一秒，便彻底落空。

……

混乱、狂暴的空间通道内，“隐龙”舰如同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被狂暴的空间乱流疯狂撕扯、抛掷！舰体发出濒临解体的恐怖呻吟，多处外部装甲彻底剥离，裸露的内部结构闪烁着危险的电火花，维持核心运转的灵光剧烈摇曳。若非王剑的混沌剑意在最后关头破开了空间锚定，使得跃迁通道得以勉强开启，若非凌皓在生死关头超极限催动引擎，若非舰体本身融合了仙庭最高技术打造的坚韧框架，此刻众人早已与舰体一同化为宇宙尘埃。

不知在乱流中颠簸了多久，依靠预设的紧急坐标牵引和舰载核心阵法的最后余力，“隐龙”舰终于在一处远离遗忘星海、位于数个星域边缘的荒芜陨石带边缘，强行撕裂空间，挣扎着脱离出来。

舰体表面布满了狰狞的裂痕和巨大的凹坑，无数微型符阵熄灭，灵光黯淡如同风中残烛。内部多处舱室泄露，刺耳的警报声此起彼伏。劫后余生的众人瘫倒在各自的岗位上，冷汗浸透法袍，大口喘息，眼中残留着极致的恐惧和难以置信的后怕。

凌皓顾不上检查伤势，强撑着几乎虚脱的身体，踉跄着扑到勉强恢复部分功能的主控台前。他毫不犹豫地将记录仪器中那段模糊却致命的影像、传感器捕捉到的诡异能量频谱、空间锁定力场的波动参数、以及那冰冷意念残留的精神烙印……所有关乎存亡的情报数据，通过舰体深处那套由多重禁制保护、理论上能在极端环境下保持一丝联系的超空间量子纠缠通讯阵列的最高保密通道，以最高优先级，不计代价地发回了混沌仙庭的核心——凌霄天宫！

……

凌霄殿。

气氛凝重得如同冻结的玄冰。王剑、轩辕正，以及被紧急召集的数位核心长老，齐聚于巨大的星图投影前。星图中央，正播放着那段由“隐龙”舰拼死传回的、因干扰而严重失真却震撼人心的影像。

画面扭曲、闪烁，但在场的都是修为通天的存在，神念轻易穿透了技术的局限，看清了那隐藏在绝对黑暗中的恐怖轮廓——巨大得超乎想象的棱角结构，冰冷、规整、充满了非生命的、纯粹的几何美感与工业力量感。它不像任何自然天体，更像一个……一个正在建造或者已经苏醒的、风格完全陌生的、由金属与奇异能量构成的……战争堡垒？或是某种无法理解的超级机械造物？

影像最后定格在那只凭空出现、捏碎空间的银灰色巨掌上。同时，一股微弱却无比真实的、冰冷、机械、毫无感情波动的意念碎片，被特殊的阵法提取出来，弥漫在整个大殿之中。这股意念，让在场所有修为高深、见惯风浪的强者，都感到一阵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仿佛被某种更高维度的猎食者无情地注视过。

殿内落针可闻，唯有星图投影运行的低微嗡鸣。

良久，主管阵法院的老古董，那位活了不知多少万年的老头子，才用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打破了死寂：“这东西……不是生灵！至少……不是我等认知中，任何由血肉、神魂构成的生命形态！它更像……一件工具？一件庞大到无法想象的工具！”

“工具？”风师姐绝美的容颜上覆盖着一层寒霜，柳眉紧蹙，“什么样的存在，能制造并使用这样的工具？或者……它本身就是一个完整的、非血肉的……文明？”这个猜测让她不寒而栗。

所有人的目光，最终都汇聚在王剑身上。他深邃的目光如同亘古不变的宇宙，紧紧凝视着影像中那冰冷的庞然大物，仿佛要将它的每一个细节都烙印进神魂深处。

“它称我们为‘低等观测单位’，”王剑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如同金石坠地，敲在众人心头，“并执行预设的‘清理程序’。它的行为逻辑，冰冷、高效、绝对理性，没有试探，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