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血契显影·梦痕重燃(2 / 3)
像,想起他说“我的执念里只有守”时发亮的眼睛。
最终,她只是将手按在他心口,那里的心跳有力而灼热:“我找到他们了。”
萧砚的手指缓缓覆上她的手背。他没问“他们是谁”,只是将她的手按得更紧些,眼底翻涌的暗潮比北疆的夜更浓:“说。”
苏蘅的指尖还抵在萧砚心口,能清晰触到他心跳从急促渐趋沉稳——像北疆雪原下暗涌的地火,被多年淬炼的定力压成了灼烫的线。
她喉间的话终于滚出来:“我看到了白露使的老巢。一座积灰的古庙,梁上有被黑雾撕烂的蛛网,香炉里飘着幽绿的残香。”
萧砚的指节在她手背上微微发紧,玄色披风下的肩线绷成冷硬的刃。“那座庙......”他声音发哑,像是被砂纸磨过,“是母妃最后咽气的地方。”月光从窗棂漏进来,照见他眼底翻涌的暗色,像被暴雨打皱的深潭,“当年我跟着暗卫寻到那里时,她手里还攥着半块玉牌。”
苏蘅突然想起梦境里任瑶染血的手,想起那半块“芳”字玉牌严丝合缝的另一半此刻正躺在黑雾里。
她反手扣住萧砚的手腕,腕间藤纹仍在发烫,却比他掌心的温度低了几分:“他们要的是万芳主的传承,而玉牌在古庙。”
“陆骁。”萧砚突然提高声音,声线里的冷意冻碎了夜露。廊下立刻传来靴底碾过青石板的轻响。
镇北王府侍卫统领掀帘而入,玄铁甲叶在烛火下泛着幽光,腰间横刀未出鞘,却已有寒气压得人脊背发紧。
他单膝点地:“世子。”
“带二十个暗卫绕后,封锁古庙十里内所有路径。”萧砚松开苏蘅的手,指尖快速在案几上划出地形,“苏姑娘的藤网会探路,你们跟在一里外接应。”
陆骁抬眼扫过苏蘅腕间的红纹,目光在她发间颤动的桃花瓣上顿了顿——那是她用灵力凝住的探路花,“是。”他起身时带起一阵风,门帘重重落下,脚步声转眼消失在廊角。
“我与你同去。”萧砚扯过案头的软甲,三两下系在腰间,玄色外袍下露出的锁子甲泛着冷光,“藤网能护你,但我要亲眼看看,是谁敢动万芳主。”
苏蘅没说话,只是将掌心按在他锁子甲上。灵力顺着皮肤渗进去,发间桃花瓣突然抖落一片,飘向窗外。
萧砚会意,掀开门帘时顺手将她护在身侧——夜风吹得她额发乱飞,却吹不散他周身凝成实质的戒备。
出了听风苑,苏蘅指尖轻颤。她能感知到方圆十里的草木正在苏醒:道边的野菊舒展花瓣指向西北方,墙根的苔藓渗出黏液标出平缓的路径,连屋檐下的紫藤都垂下枝蔓,在两人脚边织出柔软的毯。
最前排的藤条突然绷直,像箭簇般刺破夜色——那是探路的先锋。“藤网在铺。”苏蘅轻声说。
她能听见草木的私语,是野蔷薇在说“小心碎石”,是狗尾草在喊“左侧五步有陷阱”。
萧砚的手始终虚虚护在她后颈,每一步都踩在藤网标出的安全点上,像两把配合多年的剑,一攻一守,连呼吸都调成了同频。
离古庙还有半里时,藤网突然发出刺痒的警告。苏蘅的识海里炸开一片焦糊的绿意——那是被黑雾灼烧过的植物记忆。
她拉住萧砚的袖子,两人同时顿住。“前面十步,”她闭了闭眼,“残垣断壁,青苔上有新鲜的鞋印,三个人的,穿皂靴。”
萧砚的横刀“嗡”地出鞘半寸,寒光映得她眼尾发亮。他侧过身将她挡在身后,玄色披风像张开的翼:“跟紧。”
古庙的破门“吱呀”一声被藤条挑开。月光漏进殿内,照见满地碎砖间结着蛛网,供桌歪斜着,香炉里的残香还在冒幽绿的烟。
苏蘅的藤纹突然灼痛,她蹲下身,指尖触到一片贴地的狗尾草——草叶上还沾着黑雾的余温,记忆如潮水涌来:
“万芳主已现世,必须赶在她恢复全部力量前除掉。”沙哑的男声像刮过锈铁,“先引她去御苑,那里才是最终战场。”
“御苑的灵脉被血阵锁了二十年,正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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