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暗线初现·藤网织秘(2 / 3)
书房里那幅旧画像上的人,一模一样。
符纸上的朱砂纹路在花灵泪的浸润下泛起血光,苏蘅的指尖刚触到那抹红,识海里便炸开一道惊雷般的声响——
“王妃之死,只是第一步。真正的目标,是那位世子。”阴冷的男声像淬了冰的针,直接扎进她太阳穴。
苏蘅踉跄着撞在老槐树干上,后腰抵着粗糙的树皮,却觉不出疼。
她盯着符纸上翻涌的黑雾,那黑雾里竟浮出半张脸,青灰色的皮肤爬满虫蛀般的孔洞,正咧开嘴露出黄牙:“等那小崽子查到老底......”
“够了!”她咬破舌尖,腥甜漫开,藤网瞬间收紧绞碎了画面。
石凳上的符纸“刺啦”一声裂成两半,碎渣里飘出几缕淡金,那是花灵泪未完全耗尽的灵力。
“丫头!”族老的拐杖重重磕在青石板上。
他不知何时站在祠堂门口,银白的胡须因急促呼吸而颤动,“你脸色白得像纸!”
苏蘅扶着老槐站直,喉咙发紧:“您听见了?”
“听见半句。”族老眯起眼,枯槁的手指捡起半片符纸,指腹擦过“镇北”二字时突然一抖,“二十年前我去镇北府送过秋粮,老王爷书房的门楣上就刻着这两个字。”他抬头时眼底翻涌着浊泪,“当年灵植师被屠,我那会在邻村帮人看田,亲眼见着穿黑袍的人往井里投蛊......他们专挑能和草木说话的人杀,说是‘妖术乱国’。”
苏蘅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萧砚曾说,他母妃是被污为“妖女”才被迫自尽,原来背后早有谋划。
她摸出怀里的墨竹玉佩——那是萧砚送她的定情物,此刻贴着心口发烫,像在替主人喊疼。 “得让萧世子知道。”她突然抓住族老的手腕,“他现在在北疆练兵,可那黑袍人说‘真正的目标是世子’......”
“你当镇北王府是泥捏的?”族老抽回手,却没责备,只是重重叹了口气,“但这符纸、这黑雾......”他将碎纸片包进蓝布帕子,“我让李三虎赶夜路去县里,托商队把信送到镇北府。你且安心,青竹村的人虽穷,护人的心可热。“
苏蘅望着族老佝偻着背往村口走的身影,突然想起刚穿来时,这些村民见着她就吐口水,说她是“克死爹娘的灾星”。
是她用灵植救了村里的枯井,用半日催熟的稻谷让二十户人熬过春荒,他们才慢慢松了口。原来人心不是石头,是久旱的田,浇够了水,总会软的。
月上中天时,苏蘅的窗纸被夜风吹得簌簌响。
她坐在桌前,将今晚的发现一一记在竹片上:黑袍人=白露使高层、符纸关联镇北王府、目标直指萧砚、二十年前屠杀案有后手......烛火突然摇晃起来,她抬头,便见窗台上的野菊正抖着花瓣——是藤网有了新动静。
她闭起眼,意识顺着藤网延展。这次不是往村外,而是往更南边——御苑方向。藤网触须扫过官道旁的梧桐树时,突然被什么烫了似的缩回。
苏蘅眉心一跳,那是......皇家灵植师的结界?可她的藤网能穿透普通结界,除非里面养着更厉害的灵植。
“难道他们在御苑种了什么?”她喃喃着,指尖抚过竹片上的“王妃”二字。萧砚母妃生前是御苑首座灵植师,难道御苑里藏着当年的秘密?
千里外的镇北王府,萧砚正站在望月阁的廊下。
他握着狼毫的手突然顿住,狼毫上的墨滴在宣纸上晕开,像朵枯萎的墨菊。“世子?”暗卫从檐角跃下,“北疆急报说牧草提前返青,莫不是......”
“不是北疆的事。”萧砚抬眼望向南方,月光照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映得眼底的暗潮更浓,“方才心里突然发闷,像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他摸出腰间的玉牌——那是母妃留下的遗物,此刻竟微微发烫,“去查,南边最近有没有灵植师异动。”
暗卫领命消失在夜色里,萧砚却没回书房。他望着南天一弯残月,想起半月前苏蘅在信里写的:“村头老柳说今年雨水足,等秋天我送你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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