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真相浮影(2 / 3)
的呼吸轻轻摇晃,像是活物——可他想起前日苏蘅用藤蔓催开野菊治好了村东头哑婆的眼疾,想起昨日阿狗娘喝了她熬的药,咳声轻得像春蚕食叶。 “你...当真能护住那名录?”族老的声音轻了些,眼角的皱纹里像是落了晨露。
苏蘅摸了摸袖中微颤的藤网,那是她与花灵共鸣时,藤蔓自动缠上的。
她抬头看向族老,目光清亮得像山涧的泉:“我能用藤网困住十头野熊,也能护住天下灵植师的命。”
窗外的麻雀扑棱棱飞过屋檐。
族老望着她发间的野菊,忽然想起自己幼时见过的花灵——也是这样的眼睛,这样的气场。 他伸手捡起地上的茶盏,指腹擦过苏蘅呈上来的符纸,暗红的赤焰纹还在微微发亮。
“容我与几位长老商议。”他敲了敲戒尺,声音里的冰碴子化了些,“苏丫头,你且先回去。”
苏蘅弯腰拾起地上的符纸,蓝布包的边角扫过林氏的手背。
林氏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抬头正撞进苏蘅的眼睛——那双眼底翻涌着春藤抽芽的生机,却又冷得像腊月里的冰棱。
“等名录的事了了。”苏蘅把布包系紧,声音轻得只有林氏能听见,“我再和你算治你娘时,你往药罐里撒巴豆的账。”
林氏浑身剧震,瘫在地上的身体又往柱子后缩了缩。
祠堂外的日头爬上飞檐时,苏蘅站在院门口。
她摸了摸怀里的布包,里面除了符纸,还多了片带着晨露的梅叶——那是老梅残根在投影结束后,主动落在她掌心的。
山风卷着野蔷薇的甜香扑来,她听见远处的山梁传来夜合花的私语:“赤焰夫人的马车,正往青竹村赶呢。”
她低头轻笑,指尖划过袖中藤网。
藤网立刻发出细微的震颤,像是在应和她的话——明日要抓的,可不止林氏一个。
族老的戒尺在香案上叩出一声闷响,白胡子随着他松缓的眉峰轻颤:“你既如此坦荡,我便信你一次。但若此事有假——”他浑浊的眼底闪过锐光,话未说完,后排突然传来“咚”的一声。
是村东头的二牛。这小子常年在山里打柴,胳膊比苏蘅的腰还粗,此刻却红着脸搓着裤腿:“我、我跟苏姑娘去!前日她用野薄荷给我治好了蛇咬,我信她!”话音未落,三四个青年跟着站出来,有扛锄头的,有拎猎刀的,衣角还沾着新泥——是今早帮苏蘅翻地种药草的帮工。
“我也去!”“算我一个!”声音像滚石下山,越滚越响。
最前排的小媳妇攥着怀里的娃,突然拔高嗓门:“我男人前日被苏姑娘救了命,他去我不拦!”族老的茶盏被震得晃了晃,抬头正撞进苏蘅眼底的暖意——那暖意里还裹着根细针,扎得他想起昨夜孙女儿捧着苏蘅给的野菊说“阿奶眼睛不疼了”的模样。
“都闭嘴!”族老用戒尺敲了敲香案,嘴角却泄了点笑纹,“苏丫头自去准备,要带什么物什跟账房说。”他低头翻着供状,指甲在“赤焰纹”三个字上按出个月牙印,“明早辰时村口集合。”
苏蘅弯腰行礼时,蓝布包擦过香案边缘。
梅叶从布里滑出半片,在晨阳里泛着翡翠似的光——那是老梅残根给的“信物”。
她听见身后二牛小声跟人说:“你们瞧苏姑娘发间的菊,比昨日更精神了。”
月上柳梢头时,苏蘅的窗纸被夜风吹得簌簌响。
她蹲在土炕边,把藤网叠进青布包袱,指尖刚碰到梅叶,腕间突然泛起酥麻。
藤网在包袱里震动,像被踩了尾巴的松鼠——这是花灵在示警。
她猛地抬头。院角的野菊突然全部转向祠堂方向,花瓣绷得笔直;墙根的狗尾草正疯狂摇晃,草穗子扫过青砖,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苏蘅摸向腰间的藤网,藤丝自动钻出袖口,在掌心缠了两圈——这是她与植物共鸣时的本能反应。
“终于来了。”她低声呢喃,声音被风声揉碎。
包袱随意甩在炕上,门轴只发出半声“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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