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藤锁流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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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向村口方向,嘴角勾起抹冷笑,“等苏蘅被当成妖女烧死,这青竹村...就是咱们的了。”

苏蘅的指甲掐进掌心。

藤蔓不知何时缠上了脚边的野蔷薇,花朵正抖着花瓣传递信息——这女子身上有股腐木味,和那日祠堂里灰衣人身上的一模一样。

她摸了摸后颈那道浅疤,那里还留着灰衣人匕首的凉意,可此刻更烫的是心口——萧砚前日信里说赤焰夫人余党在北边活动,原来已经摸到青竹村了。

“走了。”女子的声音突然冷下来。阿狗手忙脚乱收起符纸,草屋门“吱呀”一声合上。

苏蘅退到树后,看着两人顺着山径往村外去,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晨雾里,才松开攥得发白的手。

风卷着杏花瓣落在她脚边。苏蘅弯腰捡起一片,花瓣上还沾着女子的脂粉香。

她对着花瓣轻声说了句什么,花瓣突然抖了抖,顺着风往村口飘去——该让村民们看看,是谁在往他们的耳朵里塞毒草了。

山雀在枝头叫了一声。

苏蘅摸了摸袖中还带着体温的藤网,那里裹着从茶摊布袋里顺来的符纸残片。

等日头升到树顶,她会把这些东西摊在晒谷场上,让老槐树的年轮说说,这些符纸是从哪片阴沟里爬出来的。

毕竟,花灵的藤条,从来都是用来抽烂谣言的根。

日头爬到杏树梢时,苏蘅蹲在晒谷场边的老槐树下,指腹摩挲着从蓝布口袋里顺来的符纸残片。

残片边缘还沾着赤焰花的焦粉,她凑近轻嗅,除了苦香,竟还混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像是碾碎的夜合花瓣。

“这是‘白露使’的迷香。”耳畔响起清冽女声,苏蘅垂眸看向掌心。

一片淡粉色的月季花不知何时落在她手心里,花瓣微颤着,竟吐出人言。

她想起昨夜入睡前,床头的茉莉突然绽放,花蕊里浮出个半透明的花灵虚影——原是上古花灵残识,借草木与她沟通。

“白露使?”苏蘅捏起残片对光,朱砂里的金粉在阳光下闪了闪,“和赤焰夫人余党有关?”

花瓣抖得更急:“赤焰夫人是明旗,白露使是暗桩。

她们专挑灵脉之地散布谣言,等村民自相残杀后,再收走地脉里的灵草。

青竹村后山有株百年野山参,怕是被她们盯上了。“

苏蘅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怪不得这两日村东头王婶总说听见孩子哭,村西头李伯非说夜里有藤条缠他脚踝——都是这迷香混着赤焰花灰,顺着风钻进草木,再通过草木影响人心。

她低头看向脚边的野薄荷,薄荷叶子正急切地翻卷:“阿狗今夜亥时还会来祠堂!他怀里揣着新符纸,说要贴在供桌上,让祖宗显灵降罪!”

苏蘅抬眼望向山梁。夕阳把祠堂的飞檐染成金红,檐角的铜铃被风撞得叮当响。

她摸了摸袖中用青藤编的网——这藤网是用后山崖边的千年葛藤编的,混着她的血养了七日,寻常符咒烧不穿,利刃砍不断。

亥时三刻,祠堂外的老柏树沙沙作响。

苏蘅缩在香案下,透过供桌的雕花缝隙,看见阿狗猫着腰摸进来。

他怀里揣着个油纸包,油纸上还沾着灶灰,显然刚从厨房顺的。

“阿狗哥?”苏蘅故意放轻声音。阿狗猛地一抖,油纸包“啪嗒”掉在地上,符纸散了一地。

他转身就要跑,可刚迈出一步,脚踝就被什么缠住了——是从砖缝里钻出来的青藤,像条活物似的,“唰”地缠上他的小腿,又顺着裤管往上爬,眨眼间就捆住了他的腰。

“苏、苏姑娘!”阿狗额角的汗大颗大颗往下掉,“我、我就是来烧柱香......”

“烧柱香需要揣着‘苏蘅通魔’的符纸?”苏蘅从香案后站起,脚尖勾过一张符纸。

月光从窗棂照进来,正好映出符纸上歪歪扭扭的朱砂字,“你前日在茶摊说的那些话,也是别人教的吧?”

阿狗的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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