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花灵抉择(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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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养的灵植师跪在丹墀下,锁链穿透手腕;孩童被灌下邪药,哭着说“我能让牡丹冬天开”;母亲临终前把帕子塞进她手里,血滴在栀子上,“别成为他们要的容器”......

苏婉的嘶吼突然变弱了。

苏蘅回到现实时,正看见那些焦黑的藤纹正在灵火中化作飞灰,苏婉的瞳孔重新聚起焦距,虽然仍带着迷茫,却不再是空洞的灰。

林氏跪在地上,双手捂住嘴,肩膀剧烈颤抖。

“姐姐......”苏婉的声音轻得像片叶子,“我刚才......做了个噩梦。”

苏蘅低头,看见自己手背上的小红花正在慢慢褪色,可掌心的金纹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

窗外的夜风吹进来,卷走最后一片夜来香花瓣,空气里的甜腥气散了,只余下灵火过后清冽的草木香。

她轻轻擦去苏婉脸上的血,指尖碰到妹妹凉丝丝的皮肤。

这一次,没有邪祟的藤纹顺着她的手攀爬,只有苏婉无意识的、温软的手指,轻轻勾住了她的小拇指。

苏蘅的目光落在床沿那滩暗红的血迹上。

她想起记忆里白衣女子转身时的侧影,想起萧砚说“你只需要是苏蘅”,想起青竹村老槐树在她被扔烂菜时,用枝叶替她挡过雨。

夜风掀起窗纸,漏进一缕月光,正好落在她掌心的金纹上。那光顺着纹路流转,像在描摹某个即将破土的春天。

苏蘅指尖的灵火突然泛起幽蓝的底色,那是彼岸花王的力量顺着血脉翻涌上来。

她能清晰感知到苏婉体内残余的藤状纹路正像活物般收缩,在心脏附近凝成一颗裹着黑霜的种子——魂噬种,赤焰夫人最阴毒的后手。

“姐......”苏婉喉间溢出破碎的气音,冷汗浸透了中衣,原本青灰的唇色此刻泛着诡异的紫,像是被人攥住心脏的蝴蝶。

苏蘅咬了咬舌尖,疼意让意识更清醒——这不是普通的邪祟,是用活人魂魄养了三年的蛊种。

她想起昨夜在林氏妆匣里翻出的血书,墨迹里浸着的不是朱砂,是苏婉每月初一的经血。

灵火骤然暴涨三寸。

苏婉胸口的布料“嗤”地裂开道细缝,黑雾裹着暗红血丝从中窜出,在半空凝成朵扭曲的夜来香,花瓣边缘翻卷着尖刺,每根刺上都挂着细碎的魂光——那是苏婉这三年来被吞噬的生机。 “你逃不掉的!”虚影的花瓣簌簌抖动,声音像指甲刮过青铜镜,“赤焰夫人的因果链早烙进她骨血,等她十八岁生辰......”

“住口!”苏蘅手掌猛地攥紧,灵火化作金红锁链缠上虚影。

她能感觉到那些细碎的魂光正顺着锁链往自己掌心钻,像久旱的草叶渴望雨水——这是花灵血脉的本能,吞噬邪祟壮大自身。

但她咬着牙将魂光引向苏婉的指尖,看着它们没入妹妹发凉的皮肤,直到虚影最后一声尖叫消散在风里。

“婉婉?”林氏突然扑过来,膝盖撞在床沿发出闷响。

她颤抖的手悬在苏婉脸上,终究没敢碰,“婉婉,你醒醒,娘在这儿......”苏婉的睫毛颤了颤,像沾了晨露的蝶翼。

她缓缓睁开眼,瞳孔里的灰雾散得干干净净,只余下劫后余生的清透:“姐姐......”她声音轻得像片落在心尖的羽毛,却准确无误地攥住苏蘅的手腕,“我刚才做了好长的梦......梦见好多虫子在啃我的骨头,可你一来,它们就都烧没了。”

苏蘅喉咙发紧。她这才注意到自己手背上不知何时爬满了细小的血珠——是刚才对抗虚影时,指甲深深掐进了肉里。

可苏婉的手指正轻轻抚过那些血痕,温温的,带着活人该有的温度。

“傻丫头。”她吸了吸鼻子,把苏婉散在额前的湿发别到耳后。这才发现妹妹的耳尖泛着不正常的青,那是魂噬种啃噬魂魄留下的痕迹,得用三年灵草慢慢养。

林氏突然发出一声闷哼。

苏蘅转头,正看见她瘫坐在地上,后背抵着妆台,胭脂盒的碎片扎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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