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毒根暗涌(2 / 3)
力而凸起,连声音都在发颤:“夫人让我......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她说......她说只有你能救大小姐。“
苏蘅分出一丝灵息稳住苏婉,接过信笺。泛黄的纸页上,林氏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连夜写成的:“夜来香虽毁,但种子仍在地下。去老梅树下挖三尺,你会找到答案。”
“老梅树?”苏蘅皱眉。青竹村的老梅树在村东头,是十年前她爹亲手栽的,后来被雷劈了半株,只剩枯桠挂着几片残叶。林氏怎么会知道那里?
“夫人还说......”翠儿突然凑近,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当年老爷带回来的那盆夜来香,是从老梅树底下挖的土栽的。”她的目光扫过苏婉扭曲的脸,突然捂住嘴往外跑,鞋跟磕在门槛上,差点摔个跟头。
苏蘅捏着信笺的手紧了又松。她想起前日焚烧夜来香时,那花的根须里确实裹着几颗黑亮的种子,当时她以为烧尽了,却不想林氏早有防备——或者说,早有预谋?
“蘅姐姐!”小柱子举着青竹火冲进来,“火盆备好了!”
苏蘅看了眼仍在挣扎的苏婉,又看了看手中的信。青竹火在她掌心跃动,将信笺边缘烤出焦痕。
她突然将信笺塞进袖中,对赵伯说:“你守着她,我去去就回。”
“你去哪?”赵伯急得直跺脚。
“找答案。”苏蘅系紧葛藤护腕,转身往外走。晨雾里,老梅树的枯桠在远处投下鬼影般的影子,像只伸出的手,要抓什么似的。
她踩着露水往村东头走,袖中信笺被攥得发皱。老梅树下挖三尺......那里到底埋着什么?是魂噬香的种子,还是林氏藏了十年的秘密?
风突然大了。她路过药园时,新抽芽的紫背天葵突然沙沙作响,像是在说:“小心,地下有东西在动。”
苏蘅顿住脚步,摸了摸手腕上的葛藤护腕。护腕上的藤纹突然发烫,指向村东头的方向。她深吸一口气,加快了脚步。
老梅树的枯桠就在眼前了。她蹲下来,指尖轻轻按在树根旁的泥土上。紫藤的根系顺着她的灵息钻进去,像无数细手在土壤里摸索......
苏蘅的指尖刚触到泥土,紫藤的根系便顺着她的灵息如游蛇般钻入地下。
晨雾沾湿她的发梢,老梅树的枯桠在头顶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是在咀嚼什么秘密。
“三尺......”她默念着信笺上的话,灵息催得紫藤更快地往深处钻。泥土里混着腐叶的腥气,突然,根系传来细微的阻滞感——有硬物。
她蹲得更低些,指甲抠进土中,动作急切得带起几星泥点。
当那枚种籽被指尖捏起时,苏蘅的后颈瞬间起了层鸡皮疙瘩。它比普通花籽大上三倍,表面布满细密的倒刺,黑得像浸过墨的鹅卵石,却泛着冷飕飕的光,仿佛有活物在内部蠕动。更让她心悸的是,种籽刚离土,她的识海里便响起一道模糊的意识波动,像被风吹散的叹息:“她......是新的宿主。”
“谁?”苏蘅下意识捏紧种籽,倒刺扎进掌心,血珠渗出来,在种籽表面晕开暗红。那波动却戛然而止,只剩阴冷的气息顺着指缝往骨髓里钻。
她打了个寒颤,忙将种籽塞进袖中,起身时带翻了半块土坷垃,“哗啦”滚进树坑里。回屋的路比来时短了许多。
苏蘅推开厢房门时,赵伯正用湿帕子给苏婉擦脸,小柱子攥着药杵站在角落,杵子上的药末撒了半桌。
苏婉仍在昏迷,但胸前的藤纹已蔓延至心口,像条狰狞的紫蛇正往心脏里钻。
“蘅丫头!”赵伯见她进来,眼睛亮得像点了灯,“可找着东西了?”
苏蘅没答话,解下腕间的水晶梅花放在案上。那是她用灵植凝练的法器,此刻正泛着幽蓝的光。
她将种籽轻轻搁在梅花中央,指尖按在花芯上,灵息如细流般注入——
“你以为结束了?” 沙哑的女声突然在识海炸响,苏蘅踉跄一步,撞得案角的药碗“当啷”落地。
水晶梅花剧烈震颤,种籽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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