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藤缚真凶(2 / 3)
的声音已经没了方才的尖利:“不过是误买假药...姑娘莫要血口喷人...”
苏蘅没接话。她低头看着掌心的梅花种子,金光正顺着指缝往她血脉里钻——这是记忆种的反噬,可值了。
她听见柳长老在身后低声骂“毒妇”,听见二婶子抹着眼泪说要去请里正,却独独没听见孙氏接下来的辩解。
她的目光落在孙氏腰间那半块玉牌上,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在她手心里画的最后一个字:“林”。
夜风卷起一片梅瓣,轻轻落在孙氏脚边。
那花瓣上还凝着记忆种的光,像极了当年林府灵植师们,被屠那晚溅在梅树上的血。孙氏话音未落,祠堂东首突然传来木椅拖地的刺耳声响。
柳长老扶着桌案站起,枯瘦的指节叩在供桌上,震得三牲祭品的油星子溅到烛芯上,“啪”地爆出个灯花:“老身年轻时跟着里正去府城送粮,曾听城防军说过——当年‘莲华教’覆灭时,有个擅长用毒莲的女弟子逃了。”他浑浊的眼珠突然亮起来,像被火烤化的老松脂,“那妖女作案时,总爱用梦魇莲引孩童说胡话!”
苏蘅的后颈泛起凉意。她想起昨夜替小柔施针时,摸到那孩子后颈有个淡紫色的莲花印——当时只当是胎记,此刻与柳长老的话一撞,险些踉跄。
梅树的记忆在她识海翻涌:画面里孙氏手中的紫莲,与小柔颈间的印记,花瓣纹路竟分毫不差。
她指尖微颤,却在袖中悄悄掐了个诀——早有细如发丝的藤蔓顺着青砖缝爬向祠堂大门,此刻正无声无息地将两扇榆木门闩缠成死结。
“娘亲若真清白,”她向前半步,月光顺着她额间的碎发淌下来,在孙氏脸上割出道冷光,“不妨让蘅儿检查您袖中物件?”
孙氏的喉结剧烈滚动。她盯着苏蘅身后被藤蔓封死的门,又扫过四周族人紧绷的脸,突然暴喝一声甩袖。
绣着缠枝莲的墨绿袖摆带起一阵风,烛火“忽”地歪向一侧,照见她袖中露出半截青瓷瓶口——正是梅树记忆里那瓶淡粉雾气的容器!
“抓住她!”二婶子率先反应过来,抄起供桌上的香炉就要砸。
可孙氏的动作比她更快,她转身就要往门外冲,却在跨出第三步时猛得顿住——一截嫩绿的藤蔓不知何时缠上她的脚腕,正像条活物般往回拽。
她踉跄着栽倒在地,腕间金镯子撞在青砖上,“当啷”一声脆响。
“贱蹄子!”孙氏仰头嘶喊,发簪歪斜着戳进鬓角,“你以为你能翻出天去?”她突然暴起,指甲掐进藤蔓里要扯断,可那藤条却像生了骨头,越拽越紧,竟在她腕上勒出红痕。
苏蘅这才看清,那藤蔓表面覆着层细密的梅刺——是她方才偷偷注入灵力,将梅枝的尖刺复刻在了藤条上。
“你不过是我棋盘上的一颗子。”孙氏突然笑了,血珠顺着她腕间的红痕往下淌,滴在青砖缝里,“当年林府的灵植师们要是像你这么能折腾,也不至于被屠得干干净净。”
这句话像惊雷劈在苏蘅头顶。她想起昨夜翻出的旧画——父亲穿着月白锦袍,腰间系着块刻着“林”字的玉牌;想起父亲临终前在她手心画的最后一笔,正是这个“林”;更想起萧砚曾说,二十年前的灵植师屠灭案,主谋正是用毒雾迷晕了守卫。
此刻孙氏袖中那半瓶淡粉雾气,与梅树记忆里的毒雾,颜色浓淡竟如出一辙!
“你到底是谁?”她声音发颤,却强撑着向前,“和林府...和我父亲有什么关系?”
孙氏的笑声更响了。她仰起头,月光照亮她眼角的泪痣——那是苏蘅从未注意过的细节。
“你以为你是苏家养女?”她喘着气,血珠混着口水滴在衣襟上,“苏老头当年不过是替林家养尸的守墓人!要不是他藏着林府的灵植秘典——”
“够了!”柳长老突然厉喝。他颤抖着指向孙氏腰间的钥匙串,“那玉牌!你方才撞柱时掉出来的玉牌,和林府当年的族徽一模一样!”祠堂里炸开一片抽气声。
三狗子的媳妇瘫坐在地,怀里的孩子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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