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对峙（3 / 4）

儿！她不是基石，不是荣耀的化身！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会哭会笑、会害怕会疼痛的孩子！”

她的声音通过扩音设备，在空旷的地铁站里回荡，也通过那脆弱的信号，传到了旧电厂地下三层的监控系统，隐隐在殿堂中响起。

“你说你在修正错误，你在引导进化。但你用的方法，是绑架，是胁迫，是牺牲无辜的孩子！这就是你所谓的‘完美’和‘纯净’吗？用最肮脏的手段，去实现一个自以为崇高的目标？”

她抬起手，指向虚空，仿佛指向那个无处不在的“父亲”。

“你看看苏蔓！她是你一手培养出来的学生！她曾经视你如父！可现在，她在你布下的死亡能量场里挣扎，只为救一个孩子！这就是你想要消除的‘劣根’？这就是你想要静默的‘情感’？”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泣血般的控诉：“你看看我！顾临渊！看着我！我是一个母亲！我的身体因为你们的实验正在崩溃！我的基因链在断裂！我很疼，我很害怕！但这疼痛和害怕，让我更清楚地知道，我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有爱有恨，会为了保护所爱之人拼尽一切的人！”

她猛地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那片已经开始出现细微、不规则裂纹和诡异色泽的皮肤——那是L-07基因崩溃加速的征兆，触目惊心。

“这就是你想要的未来吗？一个没有疼痛，也没有爱；没有恐惧，也没有勇气；没有个体，只有你设定的‘完美’程序的冰冷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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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敲打在寂静的旧电厂殿堂，也通过回路，敲打在指挥中心顾临渊的心头。

一直面无表情、如同神像般注视着监控画面的顾临渊，放在红木扶手的手指，几不可查地蜷缩了一下。他那双深邃如同古井的眼眸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极细微地波动了一瞬。

几乎在同一时间，旧电厂地下三层，中央培养舱内。

一直紧闭双眼、眉头紧锁的暖暖，长长的睫毛，忽然剧烈地颤动起来。悬浮在营养液中的小手，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林微光那充满痛苦、愤怒与无尽母爱的声音，穿透了厚厚的舱壁，穿透了生物电极的干扰，如同温暖的阳光，照进了她被数据流禁锢的、混沌的意识深处。

一个微弱、却无比清晰的意念，如同破土而出的嫩芽，在暖暖的脑海中响起：

……妈妈……

……疼……

……暖暖……害怕……

……不要……这个……世界……

这股源自本我意识的、最纯粹的情感波动，如同病毒一般，猛地注入了正在高速运转、准备释放全球信号的生物服务器阵列！

“哔——哔——哔——！！”

刺耳的系统警报声瞬间响彻整个地下殿堂！主控屏幕上，代表【K-暖暖】节点的亮白色光芒开始剧烈地、不稳定地闪烁，数据流出现了明显的紊乱和阻塞！那不断攀升的能量读数曲线，猛地一滞，甚至开始出现了小幅度的回落！

“不！稳定它！强制注入镇定剂！”指挥中心里，顾临渊第一次失态地站了起来，对着通讯器低吼。

然而，已经晚了。

就在暖暖意识苏醒，干扰系统核心的同一刹那，一直在能量场中艰难前行的苏蔓，抓住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趁着自动化守卫因为系统紊乱而出现瞬间僵直，趁着那无形的生物能量场因为核心波动而出现了一丝稍纵即逝的薄弱点，苏蔓眼中寒光一闪，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一个陈默之前给她的、类似于高爆能量核心的圆柱体装置，猛地投掷向了离她最近的一组生物服务器机柜！

“轰——！！！”

剧烈的爆炸声伴随着刺眼的蓝白色电光，吞噬了那组机柜！爆炸的冲击波和能量乱流瞬间扩散，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引发了连锁反应！更多的服务器机柜冒出黑烟，火花四溅，整个地下殿堂的灯光疯狂明灭！

物理连接，被强行中断了一部分！

全球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