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对峙（2 / 4）

武装人员从车厢里伸出手，将他们粗暴地拽了上去。

“轰隆！！”

就在车厢门关上的瞬间，电视塔基座方向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巨大的塔身开始明显倾斜，钢筋扭曲断裂的声音如同垂死巨人的哀嚎。“荆棘圣殿”的爆破成功了！

卡车引擎再次发出怒吼，碾过满地狼藉，撞开一切障碍，冲出了摇摇欲坠的电视塔，汇入了柏林混乱的街道车流中。

车厢内颠簸不堪，林微光剧烈地喘息着，看着窗外那座曾经的地标建筑缓缓倾斜、崩塌的骇人景象，心中充满了后怕和一种虚幻感。她看向对面那个刀疤脸男人，又看向正在简单处理伤口、脸色阴沉的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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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谁？”她问。

“‘守夜人’。”陈默简短地回答，似乎不愿多谈，“一个……和‘暗夜’、‘荆棘圣殿’都不对付的松散组织。我很久以前……欠他们一个人情。”

显然，这次救援，代价不小。

卡车没有驶向旧电厂，而是拐入了一个废弃的地铁隧道深处。这里似乎是“守夜人”的一个临时据点。一下车，刀疤脸就递给陈默一个平板电脑，上面正显示着旧电厂内部的实时监控画面——显然是苏蔓潜入后，利用陈默留下的后门程序传回的。

画面中，旧电厂地下三层如同一个巨大的科幻殿堂，排列着无数闪烁着幽光的生物服务器机柜，粗大的线缆如同巨蟒般缠绕。而在殿堂中央，一个圆柱形的透明培养舱格外醒目，里面充满了淡蓝色的营养液，暖暖娇小的身躯悬浮其中，头上连接着无数细小的生物电极，她眉头紧蹙，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苏蔓的身影出现在画面边缘，她动作迅捷如同猎豹，利用各种障碍物躲避着巡逻的自动化守卫和“暗夜”武装人员，正艰难地向中央培养舱靠近。她的目标很明确——物理破坏服务器阵列，切断暖暖与网络的连接！

然而，顾临渊显然也预料到了这一点。旧电厂的守卫森严得超乎想象，而且，随着“新月”倒计时的逼近（平板一角显示着：00:08:42），整个服务器殿堂的能量读数正在急剧攀升，空气仿佛都在电离，发出嗡嗡的低鸣。一种无形的、强大的生物能量场正在形成，越是靠近中心，苏蔓的动作就越是迟滞，仿佛在粘稠的胶水中移动。

“来不及了！”刀疤脸看着屏幕，声音沙哑，“能量场完全成型后，任何非授权个体靠近核心都会被瞬间分解！她冲不过去！”

陈默死死盯着屏幕里苏蔓艰难前行的身影，拳头紧握，骨节发白。

林微光看着培养舱里女儿痛苦的小脸，看着苏蔓在强大能量场中如同逆流而上的鱼，每一次迈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股绝望再次涌上心头。他们付出了这么多，牺牲了这么多，难道最终还是无法阻止顾临渊吗？

不！还有机会！

她猛地抬起头，看向陈默：“信号！我们还能不能接入全球信号？就像在电视塔那样？”

陈默愣了一下，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眼神一亮：“这里的设备不够……但‘守夜人’有移动式卫星上行链路！可以试试！但范围可能没那么广，而且很容易被定位……”

“没关系！”林微光斩钉截铁，“只要能让顾临渊看到，让……让暖暖听到，就行！”

她不需要说服世界，她只需要，唤醒一个父亲最后的人性，唤醒一个孩子沉睡的意识！

几分钟后，一个简易的直播设备在废弃的地铁站台搭建起来。背景是斑驳的墙壁和生锈的铁轨，与之前电视塔的现代化形成了残酷的对比。林微光再次站在了镜头前，她的形象比之前更加狼狈，衣服破损，脸上带着擦伤和污迹，但她的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都要坚定。

信号强行切入的频率，不再是公共频道，而是直接锁定了顾临渊和“暗夜”核心网络的某个监控回路。

“顾临渊！”林微光对着镜头，直接喊出了那个名字，声音因为激动和虚弱而微微颤抖，却带着撼动人心的力量，“你看看！看看那个孩子！看看我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