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血脉之师(1 / 2)

加入书签

“秃鹫号”内一片死寂,只有引擎过载后的喘息和警报解除后的单调回响。

司丝惠脱力地滑坐在地,大口喘气,普泉可德看着空空如也的武器面板,又看看舷窗外那片澄澈的空域,张大了嘴巴。

冠格立缓缓松开紧握武器按钮的手,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

他看了一眼身上沾染了更多星尘和能量微光的旧军装,又望向那片被强行“净化”的空域,眼中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更深的、如同熔岩般沸腾的沉痛和冰冷的决心。

“看见了吗,小子?”他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船舱里响起,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虚空中的某个存在诉说,“老子不用他们的炮,不用他们的弹……用你点燃的光,一样能烧干净这些狗屎!”

他猛地抬头,目光如刀,再次刺向月球的方向。

“讣告?葬礼?衣冠冢?”他嘴角咧开一个毫无温度、近乎狰狞的弧度,“等着吧,磐石。老子会亲自……把这件‘寿衣’,还有他这把刀……连同你们想要的‘和平’,一起……‘送’到你们面前!”

“巴战斯通,下一个污染点坐标!”

“是!”巴战斯通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更多的是被这粗暴手段震撼后产生的、奇异的信心。

“秃鹫号”再次调整航向,带着满身疮痍和披着血染战袍的船长,引擎发出不屈的嘶吼,与不远处静静悬浮、蓝光微微闪烁的“星梭号”短暂交汇。

纳托的意念再次传来,不再是纯粹的悲伤,而是夹杂着一丝震惊和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仿佛目睹了某种原始而暴烈的、属于大地和复仇的仪式。

“星梭号”的意念波动带着敬意与一丝忧虑:“血脉之师……您的道路……充满荆棘与烈火……”

冠格立没有回应,只是用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星图上下一个刺目的紫色标记。巨刃冰冷的刀锋,倒映着他燃烧着复仇之火的瞳孔。

而在他们刚刚战斗过的空域边缘,那块形似剑鱼脊骨的巨大碎片,表面的银辉似乎又微弱地闪烁了一下,仿佛在无声地记录着这场以暴烈手段完成的“净化”,随即又彻底隐没于永恒的黑暗。

星穹之下,伤痕累累的“秃鹫号”如同负伤的孤狼,拖着残躯,向着更深的黑暗和更冰冷的敌人,沉默而决绝地驶去。

……

冠格立低沉而决绝的宣言如同淬火的钢铁,烙印在“秃鹫号”冰冷的空气中。

引擎在司丝惠引导的圣殿星能余晖灌注下,发出更为低沉的嗡鸣,如同受伤巨兽压抑着痛苦的喘息,推动着这艘伤痕累累的飞船,义无反顾地驶向下一个刺目的紫色污染标记点。

就在泰安琼的身影被那吞噬一切的净化之光彻底吞没的瞬间——他并非化为虚无。

他体内,那件与「卡拉克」至高遗产“「卡拉克」之川”同源、却因能量枯竭而沉寂的【织命机】,在毁灭性能量触及核心的前一刹那,被强行激活了!

并非泰安琼的意志,而是【织命机】本身预设的最高优先级保护协议——守护「卡拉克」最后血脉的存续。

一股无法形容的、超越光速的时空涟漪,在绝对的光芒爆发中心悄然漾开。

泰安琼感觉自己被一股无法抗拒的温柔巨力包裹、拉伸、撕裂……又在下一个普朗克时间内重组。剧烈的痛苦和意识的剥离感瞬间淹没了他,仿佛灵魂被投入了黑洞的视界。他最后的感知,是那件磐石将军的旧军装肩章,冰冷地擦过脸颊,随即彻底陷入黑暗。

当他残存的意识如同沉船般从无底深渊中缓慢上浮时,首先感受到的并非身体的剧痛(那被织命机暂时屏蔽了),而是一种极致的、令人窒息的死静。

绝对的真空,绝对的黑暗,绝对的寒冷。

没有星辰,没有尘埃,没有声音。只有一片死寂的、仿佛宇宙诞生之前的虚空。

他“躺”在一块巨大的、冰冷的金属结构上。

如果用人此时摸他,就能够感觉到的他触感奇异,非金非石,带着一种古老而坚韧的质地。

他的身体完全无法动弹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