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春花会(1 / 2)
印礼禀报完毕出来,见印忠和印义聚在廊下,也站了过去。
“少爷过问那边的事,还是耿耿于怀。”
印义并不意外:
“大少爷和少爷一母所出,与二少爷联手陷害咱们少爷,也确实让人心寒。”
印忠不赞同:
“此事尚未查清缘由,你怎能妄自揣测?”
“你也说当日大家都在场,还要怎么查清缘由?贼人是二少爷请的,打着为大少爷祈福的名义,又将咱们少爷喊了回去。十几年没见面哪里来的兄弟情深?事后大少爷又为二少爷一力开脱。咱们少爷能怎么想?该怎么想?”
“那也不能妄议主子的事!”
印礼头疼:
“行了,都是为了咱们少爷好。别没能把事儿办好,自己个儿窝里先炸锅了。待会儿印信出来,一道吃顿饭再走。”
“还是印信的差事好”印义瘪瘪嘴:
“他就只用寻医问药。生老病死的事儿,哪有十全的准数。我天天呆在老爷那,两头传话,两头不讨好!憋都憋死了。”
刚说完,吱呀一声,门开了。印信走了出来,又规规矩矩把门带上。
“人还挺齐?走吧。老规矩。”
众人随着印信的脚步,消失在走廊尽头。
小玉郎坐在屋内,还在翻看账本。自从被推到下任家主的位置上,越发感觉可用之人太少,力不从心。
这等小事还得亲自过问,再书信禀告父亲。该找个能挟制印老爷子的人,让这老匹夫消停点。
打定主意,小玉郎摒除杂念,想尽快完事,回到柳诗诗身边。
“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
小玉郎叹气。
待到小玉郎备好马车等在客栈门口的时候,柳诗诗刚睁开眼睛。
喝了一杯冷茶,就透过窗户看到马车已整装待发。
她从九花钉取出面纱,对着镜子戴好,才下楼上了马车。
小玉郎也早已戴好面具,坐在她对面把玩着扇坠。两人相顾无言。
柳诗诗想到先前师兄没说完的话,不知是有何要事嘱托。
她与师兄联络,只需要盘腿打坐,心念合一,用心神与其沟通。
“师兄,春花会你了解多少?”
“诗诗要去?”师兄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径直响起。
“嗯,一会儿就要去了。”
“放心去吧。与你无碍。”
“师兄不问我去做什么?”
“你做什么都可以,后果也是你自己背负。问了你就不去了?”
“…还是会去……”
“那我问它做甚?只有一事……切莫………”
“师兄?听不见。师兄?”
之后柳诗诗又在脑海中唤了几声,没有任何回应。
罢了,兵来将挡。下回再问吧。
随着马车驶入烟柳巷,天色渐晚,丝竹声渐起。
待到停稳,烟柳巷已华灯初上。
小玉郎照例先下了车,扶着柳诗诗下来。
春花会就这么堂而皇之开在烟柳之地。
没有老鸨也没有龟公上前揽客。
柳诗诗和小玉郎轻车熟路地从正门大摇大摆走进去。
大堂舞台上正有歌伶与琴师弹琴唱曲。与普通青楼不同的是,没有叫好与喝彩,也没有把酒言欢的热闹场面。甚至,大堂中没有一个宾客。至少看得见的地方,一个人影也没有。
小玉郎与柳诗诗静观了片刻,转身上了二楼。
从这里开始,就是柳诗诗领着小玉郎。两人穿过一排排的隔间,沿着回廊又上了三楼。
柳诗诗从三楼望了一眼舞台,觉得还该请个舞姬,这个视角,耍起水袖来,一定如云如花,好看极了。
小玉郎拿扇子捅捅她后背,她才回过神,又继续领着他走到舞台正上方的房间,轻轻推开门,又尽可能不发出声响地关上。
屋子里漆黑一团,柳诗诗和小玉郎却没有因此视线受阻。各自找了个位置坐在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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