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鳄鱼的眼泪(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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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精彩起来。

胡惟庸?

赔罪?

这老狐狸,动作够快的啊!

昨晚涂节父子刚被扔出宫,今天中午他就登门了?

这可不是简单的“赔罪”。

徐景曜冷笑一声,重新端起碗,这次吃得更香了。

“他不来才奇怪呢。”

徐景曜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昨晚那一顿打,不仅把涂节给打废了,更是把胡惟庸给打怕了。”

“怕?”江宠不解,“他可是左丞,现在的红人。”

“正因为是红人,他才怕。”徐景曜解释道。

“你想想,涂节是谁?是他的铁杆心腹,是他在御史台的喉舌!涂节敢让人收买咱们家的门房,敢窥伺国公府,这要是没他胡惟庸的默许,或者是暗示,打死我都不信!”

“现在事情败露了,涂家父子栽了。陛下虽然看似只是罚了涂节,但这背后的敲打之意,胡惟庸能听不出来?”

徐景曜用筷子点了点桌子。

“他这是在——切割。”

“他必须第一时间跑到咱们家来,表明态度。告诉所有人,尤其是告诉宫里的那位:涂节干的蠢事,跟我胡惟庸没关系!我也是受害者!我也是来谴责这种无耻行径的!”

“他带重礼来,一是安抚我爹,怕我爹咬住他不放,二是做给陛下看,显示他‘懂规矩’,‘识大体’。”

“更重要的是……”

徐景曜眯起了眼睛。

“……他是来探底的。”

“探底?”

“对。”徐景曜点头,“昨晚我爹虽然‘赢’了,但也挨了罚,被削了功劳,还被罚俸闭门思过。胡惟庸这是想来看看,我爹到底是真失宠了,还是……陛下在演戏。”

“如果是真失宠,他这礼送完了,回去就要磨刀霍霍了。如果是演戏……那他就得夹起尾巴,继续装他的孙子。”

江宠听得似懂非懂,最后摇了摇头:“你们这些人,心眼真多。累不累?”

“累啊。”徐景曜叹了口气,“可如果不累点,这脑袋……说不定哪天就搬家了。”

他三两口扒完饭,站起身,理了理衣襟。

“走。”

“去哪儿?”

“去前厅。”徐景曜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既然人家胡相都带着重礼上门了,我这个当晚辈的,昨晚又‘亲身经历’了那场风波,怎么能不去……见见这位‘好叔叔’呢?”

“顺便,也帮我爹收收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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