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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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礼节,你母亲也不会在意。

你明白吗?”

“儿臣明白。”

朱标恭敬答道。

可朱元璋看得出,儿子并未听进去。

朱标一旦认定的事,谁也拉不回。

朱允炆、朱允熥年纪尚幼,还能回去休息,

但朱标却执意守在这里。

朱元璋见状,也不再多说。

若在平时,或会训斥几句,

但今天,他实在没有那份心情。

他只想和妹子说几句心里话。

他对朱标摆了摆手:“下去吧。”

随即走向那具金丝楠木的棺椁。

朱标却未离开,望着父亲的背影,欲言又止。

“父皇!”

“何事?”

“您这两天去了哪里?儿臣……实在想不通!”

朱元璋面沉似水,俯视跪在地上的朱标。

“咱去何处,莫非还要先向太子爷禀报?”

朱标顿觉周身如负千斤巨石,原本苍白的脸色更显铁青,额头渗出细密汗珠。

这便是大明开国皇帝洪武爷与生俱来的帝王威仪——一个曾凭一只碗打下万里江山的雄主。

纵览古今帝王,朱元璋的威压之气也属罕有。

朱标身躯微微发颤。

坦白说,他对这位父皇始终心存畏惧。

何止是他,放眼整个大明疆域,乃至漠北残元,谁人不惧洪武皇帝?

饶是如此,朱标仍咬紧牙关抬起头来,脖颈绷得笔直:“儿臣绝无此意!只是母亲方才病逝,您便连日不见踪影。

儿臣...儿臣为母亲感到不平!”

这话已是说得再明白不过,几乎等同于直斥父皇薄情。

朱标本已预备承受雷霆之怒,不料朱元璋非但未动怒,反倒凝望他许久,忽然轻笑两声:“呵呵,这般才好。

你我父子之间,原该直言不讳。

我朱家男儿正当有此血性。

你能这般质问为父,咱心里着实欣慰。”

朱标愕然。

不降罪已属万幸,这般老怀宽慰的神情又从何说起?他难以置信地追问:“父皇当真不恼?”

“哼!”

朱元璋突然板起面孔,“咱怎会不恼?”

朱标愈发茫然。

见爱子这般情状,朱元璋轻叹道:“你为母亲挺身质问,为父欣慰都来不及——欣慰你母亲没白疼你这个嫡长子,欣慰你终有了男儿气概,不再整日效仿那些酸儒作态。

咱恼怒的是,在你心中,咱竟是发妻新丧便急寻新欢之人。

你这话,轻贱了咱与你母亲这些年的情分。”

“这,儿臣......”

听了父皇的话,朱标一时语塞。

愧疚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罢了,咱不怪你。”

朱元璋语气平静,“这些日子咱不见人影,你会多想也是难免。”

他轻轻挥了挥手:“你先退下吧,咱要和你母后说说话。”

朱标还想说什么,但朱元璋已经转过身,面向皇后的棺椁。

见状,朱标只得黯然垂首:“儿臣告退。”

他缓缓起身,步履沉重地走出奉天殿。

朱元璋回望儿子离去的身影,嘴角泛起欣慰的笑意。

他转向棺椁,轻声低语:

“妹子,咱们的儿子长大了,知道替你说话了。

以前咱总担心他太过注重儒家仁义礼法。

若是寻常百姓或官员,这般品性自是极好。

可他是我大明的太子,未来的天子。”

“做皇帝,就要手握权柄,令行禁止。

不听话的,该杀就杀。

讲什么仁义礼法?那些不过是文臣用来束缚帝王的手段。

想要效仿前宋,让天子垂拱而治,与士大夫共天下?”

朱元璋脸上浮现傲然之色:“简直是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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