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三英战吕,玄德放水(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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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子戎带着粮车和获救女子回到联军大营时,天刚蒙蒙亮。东方的天际泛着鱼肚白,雪地里的寒气还未散去,营门处的哨兵裹着厚棉甲,见是己方队伍,立刻扯着嗓子喊:“放吊桥!是吕司马回来了!”吊桥“嘎吱嘎吱”放下,曹操已带着荀彧、程昱站在中军帐外的空地上,身后跟着典韦、许褚——典韦攥着双铁戟,戟尖沾着未化的雪粒;许褚扛着大刀,脸上带着急盼的神色,显然是得了斥候回报,特意候了许久。

粮车刚进营,士兵们就围了上来,看到车厢里满是小米、麦粉,还有几车腊肉,顿时爆发出欢呼:“有粮了!终于有粮了!”几个负责分发粮草的兵卒搓着手,眼睛发亮,连冻得发紫的耳朵都透着兴奋。那些获救的女子被扶下马车,医官立刻捧着药箱上前,给她们检查冻伤,营里的妇人则端来热汤,递上棉衣,原本冷清的营区瞬间有了暖意。

“子戎,你可算回来了!”曹操快步上前,伸手拍了拍吕子戎的肩膀,目光扫过粮车,又落在女子们身上,脸上的喜色藏都藏不住,“截了粮,还救了百姓,你这趟差事办得漂亮!有这些粮食,至少能解联军十日的燃眉之急,士兵们也能吃饱肚子打仗了。”

吕子戎翻身下马,却没接功劳,只是皱着眉,把踏雪的缰绳递给亲兵,沉声道:“曹公,此次截粮虽顺,却在归途遇着了吕布。”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青锋剑的桑绸剑鞘,把昨夜的交手细节一一说来,“吕布的方天画戟极快,招式霸道,还带着几分巧劲,不像华雄只靠蛮力。我用‘影匿瑬心舞’的‘蚕丝缠’想卸他力道,却被他一戟震开;最后他使出‘双月贯日’,若不是他手下留情,我怕是难活着回来。此人若出战,联军中恐无人能敌。”

曹操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伸手按住腰间的青釭剑,指节发白:“吕布……‘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果然名不虚传。”他转头对身后的亲兵道,“传我命令,召集各路诸侯,中军帐议事!”

中军帐里,烛火刚添了新蜡,照亮了诸侯们各异的神色。袁绍坐在盟主位上,手里把玩着一枚玉扳指,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案几——他心里打着算盘:吕布若真出战,最好是让曹操、孙坚先派猛将迎敌,若折了典韦、程普,自己再派颜良、文丑出场,既能夺功,又能压过曹操一头。袁术坐在右侧,捻着胡须,嘴角藏着冷笑,心里暗忖:联军吃了败仗才好,省得曹操、孙坚抢了风头,自己克扣粮草的事也没人再提。

韩馥低着头,双手攥着袍角,指节发白——潘凤是他麾下唯一能拿出手的猛将,如今战死,他手里再无可用之将,更怕袁绍借“缺将”为由吞并他的冀州,连大气都不敢出;孔融捋着胡子,眉头紧锁,低声对身旁的谋士道:“北海刚遭黄巾余党侵扰,兵力空虚,我带来的三千兵只能勉强自保,若派出去战吕布,北海怕是要遭难,这战不能打啊。”;孙坚握着古锭刀,指节泛青,祖茂刚死,他麾下兵力折损,袁术又克扣粮草,士兵们饥寒交迫,实在无力再派猛将,只能沉默。

“吕布虽勇,我联军兵多将广,岂会怕他?”袁绍强装镇定,目光扫过帐内,却迟迟不点将,“哪位将军愿率军迎敌?斩了吕布,我奏请朝廷封他为中郎将!”

帐内一片死寂,连风吹过帐帘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典韦按捺不住,往前踏了一步,双铁戟“咚”地戳在地上,刚要开口,就被曹操用眼色制止——曹操知道,吕布非华雄可比,典韦若去,怕是有去无回,中军不能无主。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亲兵掀帘冲进来,脸色白得像雪:“盟主!不好了!吕布率大军在关前挑战,还……还把武安国将军的断腕挑在枪尖上,叫骂着说联军没人敢应战,若半个时辰内没人出战,就率军冲进来踏平大营!”

袁绍勃然大怒,一拍案几,酒樽都震倒了:“放肆!真是放肆!”却依旧没人应声。突然,帐外传来一声怒吼,震得帐顶的灰尘都落了下来:“大哥,二哥,别跟这些鼠辈废话!我们去会会那三姓家奴,让他知道,不是没人敢应战!”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张飞提着丈八蛇矛,大步闯了进来——他身披黑布袍,袍角沾着雪,脸上带着怒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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