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桑田共护·月英助力(2 / 3)
类似的嫁接法,只是他说‘切口宜深’,我改良了角度,浅些更易活,流民学起来也快。”
旁边的李叔刚接好一棵,就急得直跺脚:“姑娘你看!这芽怎么蔫了?是不是我缠太紧了?”黄月英走过去,指尖轻轻碰了碰芽尖,又摸了摸接口的桑丝绳:“绳不紧,是土太干了——您浇定根水时,得绕着接口浇,别直接淋在芽上,就像给孩子喂水,得避开鼻孔才不呛。”她从竹筐里掏出个小陶瓶,倒出些淡绿色的水:“这是隆中桑芽煮的水,给苗浇半瓢,能缓过来——去年秋涝,隆中流民的苗就是这么救的。”李叔连忙照做,不过半柱香,蔫掉的芽尖果然挺了起来,他抹着汗笑:“还是姑娘有法子!这‘卧龙桑’活了,俺家今年就能多养两筐蚕!”
吕子戎站在一旁,看着黄月英耐心教流民,忽然想起建安三年徐州的春天,晓月也是这样教流民护桑苗,那时她总说“护苗和护人一样,得有耐心”。他低头看了看腰间的青锋剑——剑是赵雄义兄所赠,陪他护过徐州桑田,博望坡挡过曹兵的裂山刀,剑刃已有些卷边,剑鞘上的梨纹玉佩磨得发亮,是晓月当年亲手系上的。
“吕壮士的剑,用了有些年头了吧?”黄月英教完一轮,转头见他望着剑出神,便走了过来,指尖轻轻碰了碰剑鞘,“剑鞘上的梨纹,是晓月姑娘编的吧?孔明说过,她编的梨纹是双线,比旁人的更结实。”
吕子戎愣了愣,伸手摸了摸玉佩:“是义兄赵雄所赠,晓月姑娘编这梨纹时,总念‘双线绕芽,梨纹护家’,说编在剑鞘上,能护持护苗的人。”黄月英眼里闪过一丝光亮,从布包里掏出张泛黄的桑皮纸:“你看这个——孔明去年在隆中整理旧物,发现这张晓月姑娘画的桑枝盾图纸,上面也写着这句口诀。她说‘梨纹不仅是样子,是让护民的人记着,手里的器、心里的念,都得绕着“家”转’。”吕子戎接过图纸,见上面的盾形和徐州流民用的一模一样,指尖不由得发颤:“原来她还在隆中留过这些……”
“姑娘还会铸剑?”吕子戎回过神,又惊又喜,刘备也连忙道:“姑娘若需帮忙,尽管开口!新野的青壮、铸剑坊的铁砧,都听你调遣!”
黄月英点头:“正好,莫言在江东给我寻了块精铁,说‘这铁含铜少,韧而不脆,适合铸护民之剑’,我这次带来了,就埋在马旁的竹筐底。咱们选桑田旁的空地铸剑,桑木炭烧起来方便,流民还能帮着捡桑枝。”
接下来几日,桑田旁的空地上立起了铸剑炉。黄月英选了老桑木的芯材烧炭,说“芯材密度高,火温稳,能烧到千度不塌”;吕子戎每日来劈柴添炭,手臂练得发酸也不歇;流民们主动帮忙捡桑枝,狗蛋还搬来小凳,坐在炉边递工具,说“我要看着剑铸好,以后帮子戎叔叔护桑苗”。
这天午后,狗蛋递桑丝绳时没拿稳,绳子掉进了炭灰里,他眼圈一红,差点哭出来:“都怪我!耽误铸剑了!”黄月英却笑着捡起绳子,拍掉灰:“不碍事——这桑丝绳沾了炭灰,反而更耐磨,正好缠剑柄。你看,就像桑苗沾了泥,反而长得壮。”她拉过狗蛋的手,教他把绳子在剑柄上绕圈:“绕的时候要跟着木纹走,就像你给桑苗绑支架,顺着枝长的方向才不勒。”狗蛋跟着学,很快就绕好了一段,黄月英夸道:“比我第一次绕的还整齐!以后子戎叔叔的剑,就由你帮忙缠绳好不好?”狗蛋用力点头,眼里的泪花儿变成了笑。
铸剑的第七日清晨,天刚亮,铸剑炉的火就燃得旺,红焰舔着炉壁,像要把精铁吞进去。黄月英戴着桑丝织的手套,将烧得通红的铁坯从炉中取出,铁坯映得她脸上发亮。她握着铁锤反复锻打,锤声“叮叮当当”响在桑田旁,震得枝头的露珠滚落,却没惊着田里的嫩苗——每一次落锤都带着巧劲,既要锻出剑的韧性,又不损其灵气。
“火候到了!”黄月英一声轻喝,将锻得修长的剑坯浸入白河打来的清水中。“哗啦”一声,水汽蒸腾而起,带着桑木炭的清香,漫过桑田,连远处的流民都围了过来,踮着脚张望。待水汽散去,黄月英从水中取出剑——剑身呈淡青色,像初春的桑芽,剑身上隐约浮现出桑枝的纹路,顺着剑脊蜿蜒,像水流过桑田;剑柄用老桑木制成,缠着夏侯娟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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