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娶个京城小娘子(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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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呢,杜叔住一间,另一间辟为柴房,堆放杂物薪柴等物。再者,房屋大门钥匙有两把,这一把且先交予舅母,今日便要辛苦舅母与表嫂、玉莲妹子费神拾掇一番了。侄儿今日只求得一个时辰闲暇,身负公务,实是耽搁不得,晚间就不候侄儿回家用饭了。” 言毕,微微抱拳,转身欲走。

刚行出几步,仿若陡然记起何事,又疾步折返。只见他自袖中取出五两纹银,双手呈于唐翠花,面露歉疚之色:“舅母,诸事仓促,诸多不便,还烦请舅母购置些被褥、碗筷、毛巾什么的。余下银钱,舅母带着表哥表妹表弟们逛逛集市,买些吃食零嘴,大家一路奔波劳顿,也该好生犒劳,万望莫替侄儿省着。”

此时,杜康早已驱着驴车在门口等候。待李青安稳步登上驴车,坐定之后,他扬起鞭子,在空中轻轻一甩,鞭梢精准落于驴身,毛驴吃痛,顿时奋蹄疾驰,扬起一路微尘,眨眼间便载着李青安朝着宫城方向疾驰而去。

唐翠花轻挽袖管,与儿媳尤氏、女儿玉莲一道,手脚麻利地清扫着庭院,又取了抹布,悉心擦拭诸般家具,未有半分懈怠。曾业广则携长子曾秋良去往邻近山中伐取木材,以备日后炊爨之用。唯幼子曾宝富,无所事事,于宅院内悠悠闲逛,东张西望一番后,末了于自家房中,卧于榻上,翘起二郎腿,哼着不成曲调的俚曲儿。

这曾宝富身为幺儿,与长兄曾秋良年岁相差足有十载,唐翠花素日对他极为宠溺。家中虽贫寒,却硬生生将他娇惯得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如今已然一十有五,却终日游手好闲、好吃懒做。曾业广也曾多次呵责管教,怎奈每每皆被唐翠花阻拦,时日一久,便也听之任之,不再过问。

待众人千辛万苦将房舍拾掇齐整,曾宝富便缠上唐翠花,央着要上街闲逛。唐翠花捶了捶酸涩的腰背,嗔怪道:“就数你最为聒噪磨牙,整日价啥事不做,满心只想着吃喝玩乐。”

曾宝富气鼓鼓地应道:“当初不是娘传信,让咱们来京城见见世面,如今既来了,却又不许出去,那叫咱们来此作甚?”

唐翠花无奈轻叹:“好歹也用过午饭再去逛吧。”

曾宝富立马嬉皮笑脸凑上前:“表哥的俸禄不是有一半交到娘手里了?娘您定是攒了不少银子,就请咱们出去下趟馆子,尝尝京城的饭菜是何滋味,总成吧?”

唐翠花脸色一沉,叱道:“老娘手头有几两碎银,与你这兔崽子何干?河岗村那老屋眼瞅着便要坍塌,总得回去修缮修缮,往后你娶媳妇也好有个安身之处。若不是你在外头胡作非为,打伤了人,又生了一场大病,当初你表哥捎回去的那五十两银子,够老娘盖几间大瓦房了。你倒好,还惦记起老娘的钱,给我滚远些。”

曾宝富嘟囔着辩解:“分明是那村长的两个崽子先辱骂于我,我气不过才动的手,谁晓得他们那般无用,两个竟都打不过我一人。那村长老匹夫,听闻娘手上有表哥捎回去的钱,便起了讹诈之心,他俩不过头上破个洞,哪就值二十两银子了?生病那次,是大牛喊我下河洗澡的,平日里都没事,偏那次被蛇咬了,受了惊吓,运气不佳,也不能怪我呀。我既来了京城,便没打算回去,我才不娶那乡下粗笨丫头,一个个皮糙肉厚的,哪比得上京城的小娘子,细皮嫩肉、白白净净的。”

唐翠花身姿略显佝偻,站在那光影交错之处,鼻中轻嗤一声,哂笑道:“你这毛头小儿,懂个甚?京城的小娘子,岂是你能随意肖想的?若无千两白银作聘,哪能轻易就将人迎娶入门?你表哥好歹是个正经官身,至今尚未娶亲,不就因手头银钱短缺?似他这般人物,欲要求娶京城小姐都艰难万分,何况你这乡下来的泥腿子,莫要想那般美事。”

曾宝富从院内老槐树下大步迈出,他脑袋一偏,脖颈一挺,

愈发来了精神,振振有词地辩驳道:“这世间缘分最为奇妙,指不定哪日,我于街市闲游之际,能遇到一位独具慧眼的小娘子,一眼便相中了我,定要与我结为连理,非我不嫁。彼时,娘您可莫要小觑于我。” 言罢,还得意地挑了挑眉梢,双手负于身后,原地悠悠转了一圈,仿若已然沉醉在自己臆想的美好梦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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