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帕子入火,情断意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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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沈府账房门口,手里的钥匙还沾着晨露。简凝没来。

昨夜说好九点在门口等我,可现在日头已经偏西。我推开门,屋内灰尘浮动,一排排木架上堆满泛黄的册子。我翻到地契那一栏,却发现夹层空了。

有人先动过这里。

我转身走出账房,迎面撞上沈夫人。她手里端着一碗药,热气往上飘。

“砚儿来了?”她声音很轻,“凝儿今早身子不适,在房里歇着。你若找她,改日再来吧。”

我没接话,只看着她碗里的药。黑褐色,像陈年的墨。

“这药……是给她吃的?”

“是啊。”沈夫人低头,“大夫开的,安神用。”

我伸手碰了那碗沿,指尖发烫。

“她病得厉害?”

“老毛病了。”她说,“夜里惊醒,哭到天亮。”

我盯着她的眼睛。她说这话时,手指微微抖了一下。

我点点头,转身离开。

刚走到院外,萧晚从墙角闪出来,塞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字:**东厢第三间,午时换人。**

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简柔的人要来清点库房了。

我绕去东厢,躲在回廊柱后。不到一刻钟,两个丫鬟抬着箱子进来,其中一个掀开盖子,往里倒了一叠文书。我认得那笔迹——是地契的副本。

她们走后,我进去翻箱。里面除了地契,还有封信,落款是谢云启。

信上说:

**“计划照旧,沈家倒台之日,便是你我联手执掌京城之时。”**

树名下面画了个小小的山茶花。

我捏紧信纸,走出东厢。天色阴了下来,风卷着落叶打在脸上。

我在前厅等到傍晚,终于看见简凝走出来。她穿着墨绿旗袍,头发松松挽着,脸色比平时白了几分。

“你去了哪?”我问。

“沈夫人留我吃药。”她站定,“你怎么还在?”

“我在等你。”我说,“账房的地契被人拿走了。”

她眼神闪了一下:“谁干的?”

“你觉得呢?”我掏出那封信,递到她面前。

她看完,脸没变,手也没抖。只是轻轻把信折好,还给我。

“谢云启写给我的。”她说,“他让我帮他拿到沈家产业,事成之后,助我登上主母之位。”

“你就信他?”

“我不信任何人。”她抬头看我,“包括你。”

“那你昨晚为什么没去赴约?”

“因为我发现了一件事。”她声音低下去,“沈夫人给我喝的药里,加了东西。不是安神,是让人昏睡的药。她想在我睡着的时候,把我送走。”

我愣住。

“她说外面有人要杀我。”简凝冷笑,“可我知道,真正想让我消失的,是她自己。”

我看着她。她眼底有红血丝,像是熬了一整夜。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要让她也尝尝被背叛的滋味。”她直视我,“我要把地契交给军方备案,让沈家所有暗账曝光。”

我皱眉:“谢云启知道你会这么做?”

“他知道。”她说,“但他以为我会先来找你商量。可我不想再等了。”

我沉默片刻:“你不怕他反手对付你?”

“怕。”她点头,“但我更怕再被人当成棋子。”

我盯着她看了很久。

“你要真想动手,今晚就得做。”我说,“明天简柔就要清点库房,到时候证据全会被毁。”

她点头:“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马车,就在后巷。”

“我去。”我说。

“不必。”她摇头,“这是我一个人的事。”

“这不是你的事。”我上前一步,“这是我们的局。你动一步,我就得跟着走。我不想你一个人扛。”

她忽然笑了下:“萧砚,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在诗会上,你说我像幅画。其实那天,我就在想——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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