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绛紫窥视,暗流涌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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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得越来越大,马车在泥泞的街道上颠簸前行。我靠在车厢壁上,手指一直按着枪柄。那把左轮被我贴身收着,保险已经打开。

东湖别院离沈府不远,但这条路我从没走过。车夫几次回头问我是不是走错了,我没说话,只让他继续往前开。

纸条上的字还在脑子里转。“今晚别回。”是谁写的?陈伯?可他要是真想逃命,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

雨水顺着车帘缝隙滴进来,打湿了袖口。我抬手擦了擦脸,发现指尖有点抖。不是怕,是太紧了。从厨房那包茶开始,每一步都在被人推着走。现在连陈伯都丢了,说明对方已经动手。

不能再等。

马车终于停在一座灰墙大院前。门匾上写着“东湖别院”四个字,漆色发暗,像是很久没人修过。门口站着两个穿黑衣的人,手里拿着棍子。

我推开车门走出去,雨水立刻浇在脸上。

其中一个守卫拦住我:“谢先生没说你要来。”

“我是萧砚。”我说,“他请我去的。”

那人看了眼同伴,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转身进去通报。

不到半分钟,门开了。

谢云启站在廊下,手里撑着一把黑伞。他还是那身绛紫长衫,金丝眼镜在雨中反着光。看见我,嘴角动了动。

“这么大的雨,你还真来了。”

我没应声,径直走进院子。

里面比外面干净不少,青石路刚扫过,没有积水。院子里种了几株桂花树,叶子被打落了一地。正厅灯火通明,隐约能听见人声。

“人都到了?”我问。

“就差你。”他说,“进来吧。”

我跟着他往里走。路过走廊时,我注意到墙角有个小门,虚掩着,像是通向后院。门边放着一双女式绣鞋,鞋尖朝外。

是简凝的。

我没停下,也没多看。

正厅里有五个人坐着。一个是裴渊,穿着军装,正低头抽烟。另外三个我不认识,看打扮像是商会的人。最后一个,是沈夫人。

她坐在最边上,看见我进来,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了一下。

我走到空位坐下。谢云启坐在我对面,慢悠悠地摘下手套。

“今天叫大家来,是为了城南那块地的事。”他说,“萧家和沈家都有地契,但地皮现在被军方占着。裴将军,你说怎么办?”

裴渊吐出一口烟,“这块地要建兵营,谁的地契都不好使。”

“可总得有个说法。”谢云启笑了笑,“不然传出去,咱们这些体面人岂不成了笑话?”

沈夫人开口:“那块地原本就是沈家祖产,当年因战乱抵押出去,如今理应回归。”

我盯着她,“可地契上写的是萧家名字。”

“那是伪造的。”她说得干脆。

我没反驳。我知道她在撒谎。那张地契是真的,是我父亲亲手办下来的。但她敢这么说,说明她背后有人撑腰。

谢云启看着我,“砚兄,你怎么看?”

“地是谁的,查档案就行。”我说,“但现在更该问的是——为什么偏偏这时候提出来?”

屋里安静了一瞬。

谢云启摩挲着戒指,“什么意思?”

“三个月前商队遇劫,货里就有那份地契的副本。”我看着他,“陈伯昨天失踪,柴房里发现了同款麻袋。而我在沈府喝到的茶,是萧家库房才有的老山叶。”

裴渊抬起头。

沈夫人脸色变了。

谢云启却笑了,“你怀疑我们联手害你?”

“我不怀疑。”我说,“我确定。”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灰衣的仆人冲进来,脸色发白:“谢先生,后院……后院出事了!”

谢云启皱眉:“什么事?”

“井里捞上来一个人,浑身是血,还活着!”

屋里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我第一个冲出去。

穿过侧廊,绕到后院。井口围着几个仆人,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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